那些乱民要是知道自己在这,还不拼命地冲过来。
真到了那时候,自己死都不能死痛快。
虽然手上有几千人的jūn_duì ,十五路藩王加起来也有十万。
可京城中的百姓有几十万,甚至上百万。
最重要的,京城中的百姓家家有米有面,自己这十万jūn_duì 为了轻装简行,什么负重都没带。
典型的吃了上顿没下顿。
一旦军中断粮,这些士兵的刀朝着谁就不好说了。
“我早就说走,你们几个非得把我喊回来,现在好了,咱们被一锅端了。”
“就是,争夺王位是你们的事,跟我有什么关系,我从来就没想过那个位置。”
“都怪你们,都怪你们!”
几个年轻的藩王都快哭出来了。
年纪大一点的藩王脸上也都不好看。
大意了!
真是大意了!
竟然傻不愣登的冲到这种绝地。
藩王们无语望苍天。
这到底是怎么回事?
为什么一切都跟自己想象中的不一样?
这时候,一个藩王嘟囔道:“那个乱臣贼子还在宫里就好了。”
说者无心,听者有意。
一个藩王说道:“那乱臣贼子——啊呸,那位大贤的诉求是什么来着?辅佐明君、清缴奸臣,一统天下是不是?”
“现在奸臣都被杀得差不多了,就差一个明君了,咱给他找一个明君就是啊!”
“把明君送到他面前,叫他赶紧控制局面。”
众人纷纷点头。
理是这个理,可问题明君在哪?
在座各位,谁敢说自己是明君?
之前,大家为了王位那是不顾一切,日夜奔袭过来争抢。
现在大家都明白,这王位不好坐,这国君也不好当。
身边的国相随时磨刀霍霍。
鬼知道自己哪句话说错了,哪件事做错了,被国相一剑砍了。
别人都是伴君如伴虎,到自己这里反过来了。
这国君谁爱干谁干去。
反正自己是不干。
“二伯,这里您辈分最高、年纪最长,这王位您当仁不让啊。”
“啊对对对,二爷爷,我们这些小辈哪能跟您争呢。”
“二伯……二伯您怎么了?怎么晕倒了,快快快,掐人中。”
“三伯,二伯多病,这重担……三伯您怎么了?”
昏厥好像会传染,一个又一个藩王晕倒在地,人事不省。
看着倒了一地的王爷们,谋士齐齐无语。
在封地的时候,自家主子都是体壮如牛,老当益壮。
怎么到了京城就弱不禁风了?
难道是水土不服?
“王爷们都不省人事,这可如何是好?”
“难不成找个外人顶替顶替?”
“咦,好像也不是不可以。”
这种做法在和亲的时候司空见惯。
找个没有血缘关系的,认作干女儿,赏赐一个公主封号,就能当成公主嫁出去了。
可是谁也没想到,国君也能认的。
听到这话,年纪最长的“二伯”一骨碌站起来。
“哎呀,老夫认一个义子,这事不就解决了!”
“二哥,你膝下儿孙满堂,倒是我这里人丁不旺,认义子这事还是我来吧。”
“二伯、三伯,我们这些小辈拜把兄弟也不是不行啊。”
刚才还病殃殃的王爷们立刻争吵、推搡,甚至发展到拳脚相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