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,是他的心腹幕僚,另一个则秦人打扮。
“主公,魏氏欺人太甚!欺人太甚!”
二公子瞥了他一眼,“那么,孤该如何反击?”
幕僚瞬间哑巴了。
他就是一个读过点书,认得点字,会写写画画的师爷。
军事,他是一点都不沾边。
甚至军中公文他都看不懂。
当然,看不懂不怪他。
而是军中那些大老粗写公文太随意,只要自己能看懂就行了,才不管旁人看懂看不懂。
比如“三七二十一”,大老粗们记账就成了“三七二十七”。
类似的情况比比皆是。
一支队伍该发多少粮,都是只见多,不见少。
关键是这些粮官隔三差五被抽调,去向不明。
要么就是伤病阵亡,找也找不到。
“舅舅,你说,孤该怎么办?”
秦人跪坐在蒲团上,随手翻看了一些账册。
“君上,这些都是军中贪墨的伎俩,我们国中也有很多。”
“哦?舅舅,你们是怎么解决的呢?”
秦人回答道:“这些账,没法深究,否则军心不稳。”
二公子皱眉。
幕僚看了一眼自家主子,立刻跳起来说道:“难道就任由他们胡作非为,我们什么也不做吗?”
秦人面无表情的拈了拈长须,“军中艰苦,又没有多余的营生渠道,若不从日常的粮饷做手脚,就只能掠夺百姓,截杀商旅。”
听到这话,二公子眉头皱的更紧。
“舅舅,秦国也是这样吗?”
“非也!我们秦国周边有众多戎族部落,大军常年出征,征讨戎人,劫掠财物。战争状态下,兵将数量一目了然,每日耗费一清二楚。”
二公子瞬间明白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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jūn_duì 天生嗜血,它存在的意义就是征战、掠夺。
如果不出去掠夺敌人,就只能在国内掠夺自我。
贼过如梳,兵过如篦,说的就是这个道理。
哪怕jūn_duì 什么都不干,只是驻扎在那里,也能通过粮草物资衣服布料等途径侵占国家资源。
这种事,无法避免。
唯一的办法就是战争,把jūn_duì 派出去,每日征战。
二公子叹息一声,“舅舅,你们好歹还有戎人为邻,我们晋国周边除了楚国,已经没有对手了。”
跟晋国为邻的,都被灭掉了。
剩下的都是打不过、灭不掉的。
跟楚国打了一百多年,互有胜负,谁也干不掉谁。
跟中山国也干过几次,没打过,还被揍了一顿。
好啃的骨头基本没了,剩下都是啃不动,还累牙的。
秦人笑了笑,“君上想要对手,那还不简单?我们吞并戎国,向西拓地千里,却没想到,千里之外还有万里……”
话题很快就谈到七河之地,谈到伊犁城。
“我们公子嬴捷——也就是君上的表兄,奉国君之命向西开拓,如今已站稳脚跟。”
“伊犁城繁华远超中原任何城市,七河之地富庶不亚于神州!”
“最重要的,七河之地周边种族众多,各种特殊的物产比比皆是。”
“百人即可为村,千人即可为国,大大小小的国家数以万计。”
“我们有路子,咱们各出一半人手,干一票大的,如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