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公子小心!”
幕僚终于反应过来,奋不顾身的扑到俱酒身上,抱着他向外侧翻滚。
“呼呼呼!”
风有了实质!
这种实质就像无形的锁链,牵引着两人向铁轨方向卷去。
小老鼠一边抓紧俱酒的衣服,一边大咧咧说道:“别怕别怕,它不会冲出来打我们的。”
几个眨眼的时间,列车消失在远方。
俱酒二人却心惊肉跳,瘫在地上久久站不起来。
小老鼠蹦蹦跳跳,“怕什么,这是墨家的机关兽,一种跑得很快的车而已,不是吃人巨兽。”
然而,俱酒宁愿面对吃人的虎豹豺狼,也不愿直面列车。
幕僚幽幽回过神来,“灰兄弟,你说的‘近路’是不是死路?是不是让我们早死早投胎?”
灰九九懒得理会,而是说道:“这个机关兽日行万里,我们坐着它,一顿饭功夫不就到河内郡附近了吗?再一转弯不就到了?”
坐?
刚刚站起来的俱酒“噗通”一声跌了回去。
这种大家伙,看一眼都腿软,还坐。
这得多大的胆子?
还有,自己跟墨家非亲非故,还是不共戴天的仇敌,人家怎么可能让自己坐?
但是下一瞬,俱酒就想到:如果不能第一个抵达河内郡,不能成为国君,自己肯定小命不保。
在生死面前,什么仇恨都可以放一放、搁一搁。
更何况,自己和墨家原本也没什么深仇大恨,纯粹是被老爹牵连的。
现在老爹死了,自己还何必执着仇恨呢?
俱酒长长舒了口气,“灰兄弟,怎么上车?怎么上墨家的车?”
与此同时,其他三个公子陆续抵达河内附近。
赵氏、魏氏、韩氏的使者都将目标带回。
唯独智氏的使者。
虽然是第一个抵达河内郡的,却孤身一人。
“家主,末将失职,未能带回公子,请家主责罚!”
在这名家将看来,护送公子,哪怕只是庶出公子,其重要性也非比寻常。
镖丢了,镖师也没必要回来了。
之所以来见智氏,只是为了交代一声。
就算死,也得领罚而死,不是背着“逃兵”的骂名屈辱而死。
智氏点了点头,没有太多表情。
“丢了就丢了吧,无妨。”
家将不甘,“请家主责罚。”
“那就去领五十军棍!下去吧!”
家将不忧反喜,“多谢家主!多谢家主!”
没多久,四家碰头。
“我的人丢了,跟你们家的碰头了……”
智氏将当时的情况说了一遍。
韩氏略有些尴尬。
计划的好好地,行走的路线都是提前设好的。
四路人马不应该碰头才对。
不过事情都出来了,再说也无济于事。
“智兄,接下来该怎么办?”
智氏说道:“还好,咱们不是要拥立他们其中的某个人,多一个、少一个都无关紧要。接下来,咱们这样……”
几人商议一通,随即哈哈大笑。
“没想到智兄的打算是这样。”
“如此,不光晋国震动,全天下都会震惊。”
“那就依智兄的意思,分头行事吧。”
只是捻须一笑,“现在才行事?那太晚了!我早就派人去做了,想来差不多该到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