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大娘给易中海兑好洗手的水，让他洗洗。
‘你洗洗手，坐会，一会我就叫老太太一起过来吃饭。’
易中海洗完手接过一大娘手里的毛巾，擦干手后，很自然的递了回去。
在坐屋里的桌子边的椅子上，看着一大娘勤快的忙里忙外，易中海心里突然安稳了很多。
易中海心里对选人养老的执念在这一刻动摇了。
想起老伴当初看王大爷领养锤子时羡慕的眼光，这一刻易中海真的后悔了。
沉默的易中海直到聋老太太进了易家才从回忆里回过神来。
聋老太太坐在饭桌边，看着易中海平静的脸问道。
‘小杨那给你安排好了？’
易中海点点头，‘安排好了，初四到唐山第三轧钢厂报到。’
‘时间没有那么仓促，慢慢收拾就行。’
说到这易中海难得的脸上露出了笑容。
‘我们在陪您好好过个春节，明年是什么情况还不知道呢。’
‘到了那边安顿下来，我在给您写信。’
聋老太太无奈的点点头，‘你们到陌生的地方自己注意点，我这老婆子也没什么能帮上忙的。’
‘自己的东西都收拾好，能拿走的都拿走吧，缺啥你言语一声，我还能再去给你们换点。’
‘好在离得不是太远，要是介绍信好开，回来倒是也不难。’
易中海听到这这才摇摇头，‘我们俩口子是什么也不缺，这些年我留下不少票据。’
‘有小娟照顾我您就放心吧。’
聋老太太看着忙着端菜，烫酒的一大娘，真是万般的舍不得。
一大娘走了，谁给自己倒尿盆，谁给自己拆洗被子，褥子，棉衣，棉裤。
谁又能陪自己聊天，给自己洗头梳头啊。
自己有个冷热谁又能关心啊，这一刻聋老太太是真的后悔了。
眼看着易中海落到这步田地，她也是有责任的。
生气的看看易中海，然后伸手在易中海背上狠狠的拍了两把。
‘早就叫你好好的待柱子，你非说贾东旭聪明，知道取舍，看看现在成什么样子。’
一大娘过来给聋老太太拍拍后背，叫她不要这么急，有话慢慢说。
易中海想想下午在食堂听到的话，脸色一沉，倒是没有搭腔。
看着聋老太太越发苍老的脸，易中海还是没有忍住开口说道。
‘老太太，我看这一年雨水可是明白事多了，您别舍不得，多拿点出来，叫雨水多照顾你点。’
‘您要是有心，在我们走了以后看看能不能把雨水和后院的霍南拉到一块。’
‘你把雨水笼络好，你以后的日子也不会差。’
说着就摇起了头，他还真看错后院的霍东兄弟俩，他们俩也是有出息有骨气的。
聋老太太听到易中海的话，也只是沉默没有接下去，就霍家兄弟俩和傻柱那不和的性子。
要不是霍家老太太和王家兄弟拦着，就傻柱那想臭嘴早不知道被霍家兄弟俩套多少次麻袋了。
聋老太太都没给易中海说现在雨水可不是那个傻丫头了，她也没那么多精力去调教雨水那丫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