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慧饶有兴趣的道:“好吧,那就说来听听。”
林海便将事情的前前后后大致说了遍,当然,适当的做了些渲染,用了很多文学性语言来形容当时的局面。
果然,李慧被他这段颇具灰色幽默的经历给打动了,沉吟良久,轻轻叹了口气道:“老子曰,祸兮,福之所伏,在这件事上体现得非常充分啊。”
林海却摇了摇头:“老子他老人家说这番话的时候,是在两千多年前,那时候的中国社会远没有现在复杂多变,说句狂妄点的话,他只说对一半,或者一多半吧。”
“你这话,确实够狂的。”李慧笑着道。
林海叹了口气:“对屌丝阶层而言,福祸相依基本是不成立的,祸事来的时候,福还距离十万八千里呢,可好不容易摊上点福,祸可眨眼就赶到了,我这就是个明显的例子,本来以为是个人生的转折点,正想大干一场,可现在看来,估计能混个原地踏步,就要烧高香了。”
李慧沉默了。
林海知道,话说到这个份上,也差不多了,再多说,难免画蛇添足、弄巧成拙,至于最后起到多大作用,就只能尽人事安天命了。
很快,车就到了砬子山下,他带着两人下了车,指着茂密的山林说道:“看,这就是原始森林的边界,翻过这座山就是黑瞎子沟,在往里走就是绵延千里的大兴安岭原始森林,我去实地考察过,只要把路修过去,绝对可以成为5a级景区。还有,你往这里看,这段坡度在40-30度之间,目测落差至少在500米以上,可以修建多条两公里以上的雪道,这是大自然赐给我们的条件啊,如果有人投资,规模就算赶不上亚布力滑雪场,至少能排进全国前五名。”
李慧抬头仰望着高耸陡峭的砬子山,若有所思,良久,忽然提了问题。
“林主任,我发现你是个很奇怪的人。”
“怎么奇怪?”
“从开始到现在,你从来没问我们的姓名和职业,难道你就一点都不感兴趣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