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拿捏这样一个恋爱脑晚期的男人,太容易了。只要她以吴常在的性命为威胁,赵长河就不敢反水!
想到这里,姜婉歌装出一副惊讶的样子,冷冷地看向了赵长河:“你是何人?本宫从未见过你,本宫的贴身衣物,为何会出现在你的房间里?!”
“是不是你盗窃了本宫的小衣,故意栽赃陷害?!”
“说!是谁指使你的?!”
“犯下这样的大罪,再不老实交代,不仅是你,所有你在意的人,都会跟着玩完!你现在向陛下坦白你的罪过,说不定还能得到一个被从轻发落的机会!”
在决定牺牲自己,保全吴常在的时候,赵长河就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了。
他跪伏在地上,缓缓道:“……是属下曾经在巡逻的时候,遥遥看了文妃娘娘一眼,对她一见倾心。这才情难自抑,偷窃了文妃娘娘的贴身衣物。”
“东窗事发,属下也是担心文妃娘娘会无辜受连累,才情急之下,将此事推到了柔嫔娘娘身上……”
“一切都是属下的错,属下无话可说。”
“属下认罪,愿凭陛下与贵妃娘娘处置……”
沈知念这才卸下脸上的倔强之色,一脸委屈地看向了帝王:“陛下,臣妾何辜,我们的孩子又何辜?要承受这样的恶意……”
南宫玄羽又愤怒,又心疼,温声宽慰道:“朕知道你今日受委屈了,你放心,此事朕定会为你主持公道!”
姜婉歌眼里闪过了一丝妒意。
她又不是不知道沈知念的本性,这个女人在这里装什么装?
陛下真正爱的人是她,难道会把沈知念看得比她还重要?
姜婉歌也露出了委屈之色:“陛下,可是这件事,从臣妾从头到尾都不知情,臣妾也是受害者啊……”
沈知念扫了她一眼:“是不是受害者,文妃娘娘心里比谁都清楚。”
“赵长河不过是一个在钟粹宫附近巡逻的侍卫,如何能接触到文妃的贴身衣物?只怕这件事里,还有内情吧!”
“就算这些小衣真的是赵长河偷来的,那他是何时,在哪里偷的?总会有痕迹。”
“就是不知道顺着查下去,是会查实他的罪名,还是会发现蹊跷。”
此时此刻,姜婉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?一定是太极殿出了内奸,所以她的计划,早就被沈知念知道了。
对方将计就计,打了她一个措手不及!
姜婉歌眼眸眯起,辩解道:“柔嫔说得不错。”
“但满宫都知道,你与贵妃娘娘协理六宫,想插手浣衣局的事,再容易不过。”
“贵妃娘娘身份贵重,显然不会做这种上不得台面的事。就是不知道其他人,会不会故意利用赵长河做了这个局,来污蔑本宫!”
她倒不是真心夸赞柳贵妃,只是这种时候,将矛头对准弱势的那个人,才能洗清身上的嫌疑。
“够了!”
南宫玄羽眼睁睁地看着,念念今天承受了这么多不白之冤,怎么可能让文妃继续往她身上泼脏水?
“苏全叶,将相关人员都带到慎刑司,严查此事!”
“奴才遵命!”
不仅赵长河,就连姜盛都被慎刑司带走了。
不过他是检举之人,暂时应该不会受刑,只是问话罢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