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时候做出最后的抉择了。”他对自己说道。
徐峰坐在椅子上，手指轻轻按在桌面上，仿佛那样能帮助他集中精神去思考眼前的种种。他的眼神开始变得涣散，心里那股复杂的情感已经让他无法再专注于任何事情。身边的一切逐渐模糊，只有一种空洞感在不断侵蚀着他。他忽然感觉口渴了，喉咙像被沙子堵住一样干涩。他站起身来，轻轻地走向厨房。
厨房里灯光昏黄，空气中带着食物的气息，他走到水槽旁，打开水龙头，清脆的水声让他稍微清醒了一些。冷水从龙头中流出，徐峰端起玻璃杯，眼睛盯着水流，目光迷离，仿佛在看着这个世界上最简单却又最无法控制的东西。
他把水倒满杯子，拿起水杯，微微仰头，冰冷的液体迅速流入他的喉咙，凉意瞬间冲淡了喉头的干渴，也稍微平复了他内心的焦躁。可是，随着水的下咽，那种清凉的感觉并没有带来他期盼中的解脱，反而让他更深刻地意识到，自己似乎再也没有什么可以依赖的东西。
“我现在到底在做什么？”徐峰低声问自己，水杯已经空了，他又机械地将杯子放回水槽。
他回到客厅，坐在沙发上，脸上没有一丝表情，空洞的眼神望向远方，仿佛一切都不再重要。心里的纠结没有因为那一杯水而得到缓解，反而像是一种无形的重担，让他感到一阵阵无法忍受的沉重。
“我是不是该放下这一切？”徐峰闭上眼睛，深深地叹了一口气，脑海中回响着这些日子以来的种种画面。娄小娥的微笑，贾家对他的威胁，张氏的冷漠，那些事仿佛一个个巨石，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。他曾经试图从这些复杂的关系中找到出路，但每一次似乎都在无意识中再度把自己推向深渊。
他摊开手，看着自己冰凉的掌心，指尖微微发凉。他的思绪又回到了那些已经不再接触的过去——那些他曾经以为能够轻松应对的感情与责任。可是，现在一切都变得扑朔迷离。
突然，手机屏幕亮了，他下意识地看了一眼，是娄小娥发来的信息。只有简短的几个字：“我在你家门口。”
徐峰的心猛地一沉，像是被什么东西紧紧扼住了。他的手不自觉地抖了一下，屏幕上的字眼刺痛了他那脆弱的理智。曾经他对她的依赖与期待，渐渐转变成了无法承受的负担。这条信息像是一根刺，深深地扎进了他的内心。
“她又来了……”徐峰低声念道，脑海中的画面开始变得模糊，仿佛整个世界都停止了运转，只剩下那几个字在不断回荡。
他知道，自己不能再躲避了。她已经出现在了他家门口，显然是准备来面对这段越来越不清晰的关系。徐峰的心里充满了矛盾，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她，也不知道该如何与她做个了断。
他把手机放在一旁，闭上眼睛，心中突然有种被逼到绝路的感觉。无论他做出什么选择，似乎都无法避免这种沉重的结果。他起身走到窗前，看着楼下的景象。街道依旧寂静无声，街灯在夜空中微微闪烁，偶尔有车辆驶过，留下的尾灯在黑暗中划出一道道红色的轨迹。
“我该怎么办？”他再次自问。每个答案都让他更加无力，每个选择都像是一张无法翻转的牌。娄小娥站在门口，等着他回应，这种情感上的重压让他感到窒息。他知道自己不能再轻易接受她，也不能再拖延下去，贾家的威胁已经越来越近，他不能再分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