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峰慢慢走过去,脸上没有了昨天的平静,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压抑的怒火。他一把抓住棒梗的肩膀,将他按在墙上,声音低沉且严厉,“我昨天才跟你说过的话,你全忘了是不是?这事你以为还能瞒过去?你还要偷到什么时候!”
棒梗被这一吓,眼泪在眼眶里打转,但他依然不服气,嘴硬道:“我……我只是想尝尝味道……反正他们家有那么多鸡,少一只也没事!”
徐峰的心里激起了一股愤怒的波澜,他紧紧抓住棒梗的肩膀,几乎能感受到对方的颤抖。尽管他的声音是冷漠的,但心底却是十分复杂的情绪在交织。棒梗的身影在他眼前摇曳不定,就像是一个濒临崩溃的孩子。徐峰知道,这种怒火并不是完全发泄于棒梗,而是对这个孩子的无奈和对这个不幸世界的愤懑。
棒梗的眼泪终于滑落,面对徐峰的质问,他显得极其无助。他低下头,眼中流露出一丝懊悔和沮丧,这种表情在徐峰看来更令人心疼。他知道,这个孩子并不是天生的坏孩子,只是生活的环境和周遭的无情让他变得如此。
“你真的觉得这样做对吗?”徐峰语气缓和了下来,但语调中却带着一丝悲凉。他深深吸了一口气,仿佛在努力让自己冷静,“棒梗,你知道你父亲对你并不好,但你不能用偷窃来解决问题。这只鸡是秦大爷家唯一的蛋白质来源,他也有困难。”
棒梗抬起头,眼神中带着些许迷茫和抗拒。徐峰能感受到他内心的挣扎,那种既渴望被理解又无从开口的情绪,让人心生怜悯。棒梗嘴唇颤抖,似乎想要说些什么,却被涌上的情绪堵在喉咙里。他的目光时不时扫向地上的小鸡,那只鸡眼神慌张,似乎能感受到这场人类之间的争执。
徐峰的心情愈加沉重,他的目光投向了那只可怜的小鸡,它的羽毛沾满了尘土,显得脏兮兮的。徐峰知道,这只鸡象征的不仅仅是秦大爷的财富,更是四合院的和谐与邻里的情感。他的思绪回到刚刚那一刻,自己对棒梗的质问仿佛将他推到了深渊边缘。
“棒梗,”徐峰的声音再次柔和下来,他俯身与棒梗平视,“我不想欺负你,我只希望你能够明白,有些事是不能做的。偷窃不仅会害了别人,更会害了你自己。你看现在,你什么也没得到,却失去了大家对你的信任。”
棒梗的眼神中浮现出几分愧疚,他的手指捏紧了自己的衣角,似乎是在拼命掩饰内心的动摇。徐峰知道,孩子的悔恨并不容易被直接看到,但他的眼神已经泄露了他的内心世界。徐峰深吸一口气,努力控制住自己激动的情绪。
“我现在不想再对你发火,”徐峰缓缓地说道,“但是你必须把这只鸡带回去,还给秦大爷。以后不要再做这种事了,四合院里的人都知道你的情况,我们也都愿意帮助你,但绝不是通过这种方式。”
徐峰的语气中多了一份关切和温暖,试图用这种方式去触动棒梗的内心深处。他知道,单凭一时的责备和愤怒是无法改变一个人的行为的,更多的是需要耐心和理解。而对于棒梗来说,或许他需要的是一位能够真正关心他的成年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