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晚凝颇为认同的点头,“阿兄说的没错!”
但凡陆子宴杀心别这么重,总想着要取裴钰清的命,她也不至于谋划着出逃。
那夜船上所遇的事,谢晚凝到如今都心有余悸。
被贼人破门而入,持刀砍杀,再到跳湖,抓住铁链,爬进隔壁房间。
若她当时反应没那么快,跳湖时没有抓住那根铁链,或者贼人再仔细些往下看看。
其中任意一步出了错,她这会儿真就尸沉大阳湖了。
而一切的罪魁祸首,就是陆子宴。
说什么不介意她另嫁他人,无论如何都只要她。
冒着天下之大不韪把人抢了,她甚至都已经认命,打算好好跟他过日子了。
他却还是耿耿于怀她跟裴钰清成婚的事。
这样嗜杀成性的人,无论他现在有多悔不当初,都是咎由自取!
谢晚凝咬着牙,跟着自家兄长你一言我一语,骂了远在襄州的陆子宴许久。
最后,先停下的是谢衍誉。
他手握成拳,抵在唇边轻咳了声,道:“你不想回京,那打算如何?”
“就在汴州住下去啊,”谢晚凝摸了摸自己的肚子,笑呵呵道:“我有钱有子,下头有奴仆伺候着,上头还没有长辈管着,日子别提多舒心了。”
那没心没肺的模样,让谢衍誉手有些痒。
他探手掐了把妹妹的脸,不顾对方忿忿的眼神,凉飕飕道:“你倒是舒心了,可有想过你那京城日夜痛哭的老母亲。”
谢晚凝神情一滞,没说话了。
其实,她哪里有舒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