常妲连忙摇手,“不能,不能,是我的错,不该随意拉扯方向盘,我来赔。”
常威见他们居然相互维护起来,小脸更是拉成了驴脸。
他并不是真的要阻拦姐姐和杜野在一起,只是莫名其妙的觉得心里不舒服。
至于说杜野配不配的上常妲?
抛开亲人的身份来说,其实配的。
这是五十年代,虽然有妇女能顶半边天的说法,但传统观念依旧顽固,女人的地位很低。
寡妇再嫁真的很难,更何况还有个孩子。
她们等不到心中的沙特王子,绝大多数只能找个鳏夫,并期望对方不瘸腿,不酗酒,不打人。
在常威穿越来之前,常妲已经准备守寡一辈子,为了有个立足之地,在白家前面的倒座房里忍气吞声。
至于说,她现在是一个副处长的姐姐......
有这种想法的女人们要小心点。
但凡冲着岳父或者大舅子身份来结婚的男人,都不能随便嫁。
他可能一辈子谨小慎微的伺候着常妲,也把常小蛮视如己出。
但他绝对会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,尽管这是他主动的选择。
这种情绪不能表达宣泄,只能慢慢积累沉淀,它不会消亡,只是从怨转成恨,等待一个爆发的时机。
比如起风了。
那些年里,这样的事情数不胜数。
杜野反而因为自己过往的污点,不会自视清高。
就在他思绪乱飞的时候,杜野已经走到常威的身边,凑过来用极细小的声音道:“组长,这个人有问题。”
常威刚刚回神,就听见杜野继续说着,“我们是在城外练的车,回城的时候我想顺路去看看负责监视的白泽队员,这个人一直在袁副区长家外面摆摊。”
“有什么不对?”
“他根本不像是个做买卖的人,对客人爱搭不理的,眼睛也一直瞄着袁家的院门。”
“你是故意撞他的?”
“嗯,车是我开的,小妲......常妲故意装做和我吵架抢方向盘,我把他引过来是想让您看看,如果没问题我们赔钱,有问题就拿下。”
杜野解释着,怕常威认为他拿常家人冒险,紧跟着解释道:“白泽的人一直在我们身边不远,现在就守在外面胡同里。”
常威点点头,并没有在意恶人上门。
小黄狗的窝就在后罩院门口,这会正守着男人不许他进来。
就着昏黄的灯光看了会,常威拉了下杜野的袖子,和颜悦色的走过去,“对不住您了,没伤着您吧?”
男人不耐烦的摆了下手,“你们赶紧把钱给我吧,我还赶着做买卖呢。”
“好的,放心,一分钱不会少你的,我们该赔多少钱?”
“随便,随便吧。”
常威笑的更开心了,走近两步,突然一拳捣在男人胃部。
剧痛从腹部传来,男人当即站不住脚,整个人蜷缩着想要歪到地上,连喊话的力气都没有。
常威和杜野上前,一左一右架住他走出后罩院门,嘴里还喊着,“姐,你把包子蒸上,我们送了人就回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