常威当然可以一个电话把东城区分局法医招来,但是想想也知道,这里没有解剖条件。
于是一行人又急急忙忙跑回东城分局。
刚分来的小法医年纪大概在二十岁左右,面对常威时有些手足无措。
他来东城分局一个多月的时间,几乎每天都能听到这个名字。
看出他的紧张,常威面带微笑很随意的找着话题闲聊,试图让他放松些。
“怎么称呼你?”
常威伸出手。
小法医的双手在衣襟上搓了两下,接住常威伸出的手握了下,轻声道:“常组长,我姓魏。”
“嚯,倒是和魏局一个姓,魏什么?”
“我,我也不知道为什么,我和魏局没有亲戚关系。”
常威笑了下,拍了拍他的手背,“我是问你,你叫魏什么?”
小法医这才反应过来刚才闹了笑话,更加尴尬,把一直紧握住常威的手松开收回,在裤缝上摩挲着,“常组长,我叫魏远。”
常威点点头,“我们先去看尸体,你那有新口罩吗?”
“有,有的。”
“好的,给我拿......拿两个吧。”
分局大院远离办公楼的角落里有三间平房,这里原本是分局暂时存放尸体的地方,因为法医到来,又隔出来一间做了解剖室。
死者现在光溜溜的摆在解剖台上。
说是解刨台有点言过其实,就是一张钢板床。
“以前解剖过尸体吗?”
“上学的时候刨过。”
“来分局以后呢?”
“没,这个月没有要解剖的尸体,我平时就是抽抽血,验验伤。”
说着话,常威跟在魏远的身后走进解剖室。
隔着两层口罩,他依旧被臭的头晕。
至于巨人观的外形......他和李来福都经历过一次,并未觉得多恐怖。
邬继茂神经大条,除了觉得臭之外,还特意跑到尸体面前认真打量一番。
其他人就有点惨。
刚进解剖室姜红霞就跑出门开吐,张龙赵虎和姬晓望多坚持了十秒时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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稍稍适应了气味,常威戴着手套走到解剖台前。
死者是男性,因为面部完全被破坏,很难确定具体年龄。
想要确定死者年龄,可以看牙齿,看骨骼,看皮肤。
常威不是法医,他不会看。
魏远是法医,但是他也不会。
常威有刑事拍照的技能,他从挎包里拿出相机,细致的观察着死者体征,并拍照记录。
把相机收好,又取过李来福手里的皮尺,叮嘱道:“我说,你来记录。”
李来福连忙拿出笔记本,听着常威的描述开始写尸检情况。
“死者为成年男性,年龄25到35岁之间,身高169公分,体重预估130—140斤之间,身体上有陈年刀伤......一、二、三......十一处,其中三处有过缝合处理。”
常威又掰开死者的嘴观察了下,按了按牙齿,继续说道:“牙齿状态差,有多颗龋齿,口腔内有水草和污迹。”
李来福凑过来请教,“常威,这个牙齿有什么说法吗?”
“粗粮需要更多的咀嚼,吃的多,牙齿坚固性好,龋齿少,细粮因为不需要咀嚼,对牙齿锻炼较少,反而容易发病。”
“这个人的牙齿情况差,是不是说明他平时经常吃细粮?”
“不能绝对,但也算是有效信息。”
李来福表示学到了。
魏远也表示学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