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现在还觉得,如果不是翠姨的话,他们甘家就不会倒,她也不会搬出四合院,她妈也不会坐牢,她也能找个门当户对的男人。
甘丽丽再也控制不住,冲出去就指着翠姨的鼻子骂。
“有你他妈什么事啊!你真把自己当叶舟的婆婆啦!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,真当自己农奴翻身把歌唱了!”
陶国庆上前,把甘丽丽几乎指到翠姨的鼻子上的手指拍掉。
“原来你是奴隶主啊!
奴隶主不是勾勾手指,就有人给你献殷勤吗?
可是你为什么却反过来给人献殷勤啊?
昨晚,你去后海那边跟人牵手亲嘴,你那个田大哥知道吗?
哦,你跟你的田大哥在搂搂抱抱的时候,那个谭哥哥知道吗?
谭哥哥知道你还想约他表弟吗?”
甘丽丽脸色血色全无,嘴唇颤抖,“你……你胡说!”
陶国庆转头问那些脸色古怪的围观者,“大家想不想看证据啊?”
“想啊!”立刻有人响应。
甘丽丽大喊:“不要!”
如此,围观的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。
甘丽丽就是个女流氓啊!
现在这种行为是要蹲笆篱子的,再严重点,可能是要吃花生米的。
陶国庆似笑非笑地看着甘丽丽,“你说不要就不要啊!我要是你啊,就赶紧去给你姥姥收拾东西,快点滚蛋!”
甘丽丽返回屋里,浑身发抖。
她哪里错了?她不过是想用自己的身体作为本钱,回到原来的生活。
她就是要找个更好的男人嫁,她有什么错?
十分钟后,陶国庆就发扬风格,帮周老太太的东西放上车。
同时翠姨还不忘记跟围观群众们说:“周朗就是个孝顺孩子,怕他奶奶一个人拿不了那么多东西去火车站,让国庆来帮忙送。”
陶国庆咧着大白牙说:“不只送到火车站,我还让人一路照应到老太太到周家村。”
周老爷子的老家,距离京城坐火车也要两天一夜。
下了火车之后,还得倒班车,然后到县城,县城再自己找车到乡下。
前几年,形势不同以往之后,周老爷子曾经拖家带口衣锦还乡。
那时候,别说县里,就连市里的领导也来了。
离开的时候,周老爷子还把钱给他的堂哥,让堂哥帮他把祖宅修缮一下。
当时他假模假样地说:“叶落归根嘛,说不准啊,过几年,我就想念家乡那口小米面,就回来养老了。”
回来养老是不可能的,他就想下次回来被人仰慕的时候能够住得舒服一点。
再说了,老家的房子气派地挺立在这里,谁看到不得羡慕地感叹几句呢?虽然他听不到,但是能感受到啊。
人算不如天算,周老爷子无论如何也没预料到自己竟然落得这个地步。
他的退休待遇没了!家里收出来的财物都上缴国库了!
他们全家被从大院里赶出来了……
而且最先回到老家的是他。
从鹏城的医院出院后,他就被不知道是哪方面的人安排的人送回了周家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