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毕竟他俩是父子关系嘛,依照咱们大明朝以忠孝治国的一贯做法,如果儿子再有能耐,只要是同在朝堂为官,那么他的品级绝对是不能够超越他父亲的哟。”
“且说这老杨大人乃是堂堂正四品的都察院右佥都御史,其地位尊崇,令人敬仰。
若是不说小杨大人,那真是当代严嵩啊。
而那小杨大人呢,却是比那严世蕃高明许多。
年纪轻轻便已身居高位,眼下的品级更是破例拔尖,实属罕见。即便是皇帝老儿有心再度提拔于他,小杨大人却也决然不敢贸然领受这份恩宠。”
“呸呸呸,你这是什么比喻?怎么能当奸臣和当今的贤臣比较呢?”
“哼,有什么不能比较的?贤与不贤,有什么区别?想当初,严嵩还是王阳明的门徒呢!”
只听得有人惊叹道:“啊呀,真没想到这里面竟藏着如此之多的门道!今日闻得阁下一番高论,当真可谓是‘听君一席话,胜读十年书’呐!”
另一位则谦逊地回应道:“哪里哪里,不过略知一二罢了。如今圣上英明神武,在位期间奇事新象层出不穷,简直是穷极一生都领会不完啊。
前阵子我府上从西洋人那里买来了,冰镇的新鲜热带水果……”
话未说完,忽闻一声高喊传来:“来了,来了!各地藩王的车驾已然抵达!现已越过永定门,即刻就要到达此处啦!”
原来是一名报信的孩童,立于一家酒店的二楼走廊之上,探头高呼。
此声一出,犹如一石激起千层浪,原本就熙攘喧闹的人群瞬间骚动起来,众人纷纷向前涌动,想要一睹藩王车驾的风采。
一时间,现场人声鼎沸,呼喊声、叫嚷声响成一片。有人抱怨道:“哎呀呀,别挤啦!我的鞋子都被挤掉了!”
更有甚者不满地嘟囔着:“这般混乱无序,简直有辱斯文,成何体统!想当年我等见到区区一个七品芝麻官时,整条街的百姓可都是要跪地行礼的哟。
这如今见了藩王车驾要来,不说戒严了。就和看马戏杂耍一般,国朝威严何在?大明宗室也不要脸面体统了。”
“是啊!如今这世道真是每况愈下,道德规范荡然无存呐!瞧瞧这京城的街道,那些原本应该深居简出、矜持娇羞的闺阁小姐和姑娘们,居然都纷纷蒙上轻纱,抛头露面地走在街上。嘿,仔细一瞧,她们身上所披的似乎还是松江府谢记的绸布呢!
我家那位一直叨叨着想买一匹,回去给小子闺女们做衣裳。”
旁边一人立马反驳道:“休得胡言乱语,这位小姐身着的分明是质地更为上乘的湖绸,而其内里衬着的则是精美的川锦。”
正说着,人群中突然传来一声尖叫:“啊啊啊!是谁这么不长眼,竟敢踩到我家小姐的裙摆啦!我家小姐今日特意出门,可是想要一睹某位藩王的小王爷风采呢!”
又有人插话进来:“哎呀呀,别在这里瞎嚷嚷啦!你们难道不知道吗?
藩王们此刻都忙着前往戎政府大街的大明皇家银行,去登记自家的财务状况,并造册备案呢。
而且啊,他们还得入股皇家公司哟!
从今往后,他们可就得长期定居在京城啦,你们家中这些个怀春少女可有大把的机会钓到金龟婿咯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