镶白旗的贝勒多铎,还是一个少年,在和文馆学士范文程擦肩而过的时候,忍不住起了戏谑的心思。
“范大人,本贝勒爷出征在即,今晚肯定寂寞难耐,到时候可要去你府上喝酒耍乐。你可要配上歌姬舞女,还要带上老婆女儿,如此才能喜庆好玩不是。”多铎戏谑地眨了眨眼,眼中闪烁着狡黠略带残忍兴奋的光芒。
“晚上,范大人你可不兴关门落锁。到时候惹得本贝勒爷不高兴,恼了性子,可是要把你家大门给砸了的。”多铎双手叉腰,嘴角上扬,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样。
众人听了多铎的俏皮话,顿时哄堂大笑起来。多铎自己也被逗得笑个不停,他那白皙的脸庞因为笑容而变得通红,原本就有些泛红的痘痘,此刻更是显得格外明显,仿佛随时都可能破裂。
笑声回荡在空气中,不仅仅是女真人,就连鲍承先、石国柱等汉军将领也笑得格外开心。他们的笑声中透露出一种讨好和迎合的意味,仿佛希望通过这种方式来取悦多铎。
而阿济格、岳托、萨哈廉等年轻的贝勒们,则笑得更加放肆,笑得前仰后合。
他们的笑声中充满了不羁和傲慢,仿佛对汉人的一切都毫不在意。
范文程脸上没有丝毫沮丧,反而像一朵盛开的菊花一样露出灿烂的笑容。
“多铎贝勒爷能赏脸,这可是奴才的荣幸啊!奴才今晚一定会带着全家人,包括女眷和老小,打扫房间,铺好床铺,等待多铎贝勒爷的大驾光临。”
多铎没想到这个他一直看不惯的汉人文臣竟然如此胆小懦弱,甚至比他家的汉人包衣奴才还顺从,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回应。
多尔衮看到这种情况,觉得不太对劲。毕竟范文程是大汗的心腹,这样过分地侮辱他,恐怕大汗知道后会不高兴,又要给他们兄弟俩找麻烦。
阿济格不在此列,他一向没心没肺,与豪格关系密切,但与自己同母所生的两个弟弟却并不亲近,完全没有大哥的样子。
多尔衮作为一母同胞的二哥,竟有长兄的风范,对着多铎严厉斥责道。
“多铎,你太过分了。范先生是大汗的亲信大臣,你怎么能如此无礼?还不快过来给范先生赔罪!”多尔衮有些生气地对多铎喊道。
多铎没有理睬多尔衮的话,但是心中却明白,多尔衮这是在提醒自己,宫中还有皇太极这位大汗,自己不能做得太过分了。于是,多铎气哼哼地不再说一句话,直接甩头走了。
多尔衮看着多铎离去的背影,无奈地叹了口气。然后转过头来,对着范文程说道:“范先生,多铎年纪小,不懂事,多有无状,还望范先生海涵一二。”
范文程连忙躬身行礼道:“贝勒爷说的哪里话,诸位都是奴才的主子爷,主子爷说什么,奴才哪有不从的道理。”
“范先生太客气了,多尔衮这就告辞。”
待到那一众女真人的贵胄们渐行渐远之后,李永芳转头望向身旁的范文程,面带笑容地说道。
“范大人的为人,实在令李某深感钦佩!”
“李大人为何突然说出这番话来?以李大人在辽东地区的威望和影响力,我范某人远远不及。李大人才是我们汉人中的杰出典范,我范某还有许多需要向李大人学习的地方啊。”
喜欢重生崇祯,魏忠贤没死,挺急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