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此一来,简直就如同用一把巨锁将陕北与关中彻底隔绝开来一般呐!’三爷,您务必要心知肚明啊。这金锁关绝非虚设之物,一旦落下重锁紧闭关门,即便是大队兵马也只能被阻拦于金锁关之下,犹如飞鸟断翼、蛟龙困滩,纵使有通天彻地之能亦难以逃脱。届时,唯有乖乖束手就擒,任由东翁率领众将士将其围剿歼灭。”
然而,就在此时,洪承畯插话道:“可那名副将言道,他们已然化整为零,改由山间小径逃窜而去……”
“三爷啊,难道您至今仍未参透其中玄机吗?关键在于时间,时间才是重中之重啊!
那些流寇急需充裕的时间。
或许山间确实存在些许小径,但那不过仅供一两人并肩通行罢了,至于马匹之类的大型牲畜,更是连想都别想能够顺利通过。
倘若这些流寇当真选择了山间小径作为逃亡之路,那么即便走上整整一月之久,恐怕他们的头颅早已深入山中,而那臀部却依旧滞留在外,眼巴巴地等待着我们狠狠地踹上一脚呢!”
谢四新遥望着远方平地上矗立的铜川城,嘴角挂着一抹戏谑的笑容,缓缓开口道:“瞧瞧,咱们与那些流寇仅仅相隔一日行程而已。可这三万多人马啊,号称十几万人之众!总之就是人数很多,马匹牲口很多。
他们怎能在短短一天一夜之间,不经过金锁关便翻越了险峻的华山呢?害得我们这些边军精锐、中丞大人麾下的洪兵只能在后方望尘莫及,连人家扬起的灰尘都碰不着。”
洪承畴此刻脸色阴沉至极,咬牙切齿地说道:“正因如此,陕北地区的这帮流寇才能肆虐至今,残害百姓无数。其中许多人皆是这般地头蛇般的角色,在外作奸犯科时便是强盗土匪,一旦风声不对便能摇身一变成为普通兵民,叫人防不胜防,剿也剿不干净。今日我一听到那位副将所言,说是有数万流寇于昨日分散开来,悄悄潜入了华山之中。当时真想狠狠给那家伙一巴掌,抽得他眼冒金星!”
谢四新满脸忧虑之色,忧心忡忡地问道:“东翁,眼下这耀州之地局势错综复杂,迷雾重重。我们接下来是否仍需紧追不舍,跟着流寇进入关中呢?”
洪承畴沉思片刻后回答道:“先莫急,当务之急是将这两百名镇守金锁关的士兵调离此处。”
“大人,那要不要直接在此地处决掉他们?以免留下后患。”洪承畯提议道。
“万万不可!方才我们所说的那些话语,都仅仅只是基于目前所掌握情况的一种猜测而已。
在缺乏确凿证据的情况下,怎能轻易地残杀朝廷派遣过来,镇守金锁关的整整两百名官兵呢?”
洪承畴突然改变了语气,紧接着继续说道:“然而,本官既然已经承诺过会为他们请功,那便必定会践行诺言。但为了确保这份功劳能够实实在在地落实到位,我决定将其中的两百人调配到本官直接管辖的部队之中。洪承畯。”
听到兄长喊出自己名字的时候,洪承畯不禁微微一愣,但随即迅速反应过来,深知此刻兄长即将下达重要指令。
于是他立刻挺直身躯,高声回应道:“末将在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