匪首根据残害百姓的程度,要么被处死,要么被鞭打。
而那些被俘获的强壮男子,因为已经习惯了劫掠为生,已经不适宜在本地,直接安置种田为生。
于是统统坐上了东去的木轨大马车,成为了南洋移民潮的一部分。
随着时间的推移,陕北的民变也逐渐平息下来,维持在一种低烈度的旋起旋灭的状态。
府城县城的人们对此也不再感到紧张。
突然,砰的一声响,班房的门被人从外面踹开。
正在打牌的班头刚刚赢了不少钱,心情正好,正想回头骂人,但当他看清破门而入的人时,立刻闭上了嘴。
班头嘴里唾沫咽了咽,艰难开口道。
“典史大人,俺们这是忙完了巡街,抽空打两把牌。
不然闲着也是闲着……”
典史大人不耐烦地打断了他的话,冷哼一声道:“丘山,本官来这里不是问这些的。本官问你,那一直在这里当差的张献忠呢?怎么这几天没有见了他的身影?可是病了?”
班头丘山心里咯噔一下,心想这下坏了。
这张献忠平日里性子暴躁,同僚中没几个人愿意和他打交道。他就像一块茅房里的石头,又臭又硬,谁也不愿意去招惹他。
那上面的刑房书吏和师爷更是对他敬而远之。
可不知为何典史大人却突然问起他来,还如此关切他的去向。这典史大人按说是不该知道县衙里,有张献忠这号人物的才是。
难道这张献忠背后有什么靠山不成?
想到此处,丘山不禁暗暗叫苦。
“本官问你话呢!丘山,快点回答。外面的锦衣卫老爷都等得不耐烦了。”
典史见班头丘山迟迟不回答,心中不禁有些恼怒,赶忙催促道:“到底是怎么回事!还不快说!”
典史一边说着话,一边侧身让开了一个身位,让这些油滑的差役们能够看清外面的情况。
果不其然,正如典史所言,外面院子的天井当中,悄无声息地站着三位锦衣卫,他们头戴斗笠,身上满是尘土,看起来似乎是刚刚赶到。
尽管正午时分阳光明媚,但这三位锦衣卫却仿佛身处阴暗之中,周围弥漫着一股阴森森的气息,令人感到阵阵寒意。
班头丘山见到这一幕,吓得牙齿直打颤,说话都变得结结巴巴起来。
锦衣卫老爷们他倒是见过一面的,可真正直面锦衣卫,这次可是头一回。
此刻,他哪里还敢撒谎,只能老老实实地说出真话来。
“好……好叫大人知道,那张献忠已经不再是捕快了。”
“嗯?不是捕快了?这是什么缘故?本官怎么不知道。”典史眉头一皱,追问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