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行,还是不行。
奴家这下辈子可都要靠着这个女儿为生,如今被这姓李的无缘无故,抢掠了去。
也没有个说法,你们米脂县的人都是强盗吗?
这李自成还是公门中人,明明刚刚有了大把大把的银元,却不愿和和美美给奴家一个交代。
这让奴家如何能够甘心?”
盖虎儿见这老鸨子敬酒不吃吃罚酒,就松开了搀扶她的手,也停止了占她的便宜,他冷笑一声说道。
“你不甘心又如何?又犯犟了不是?
俺可是好心提醒你,你可是收了那两封银币的,如今已经是没有办法了。
要是你再敢纠缠下去,相不相信你连那两封银币都是没有了,说不定自己个都要进衙门的牢狱里面待着了。”
“盖家大爷,若是奴家请那讼师写一纸诉状告那姓李的,强抢民女,你看如何?”老鸨子咬牙切齿地说道。
“哈哈!”盖虎儿却是一阵狂笑,一脸疑惑地看着老鸨子,嗤笑说道:“老鸨子,你莫不是被猪油蒙了心,得了失心疯不成?这样的招数你也能想得出来?且不说那李自成如今被县太爷宠信,单说你告状一事,强抢民女,你那女儿李氏是民女吗?那是贱籍,官府不管的。”
老鸨子听了盖虎儿的话,顿时脸色煞白,她自然知道盖虎儿所说不虚,但心中又实在咽不下这口气,半晌后才缓缓说道:“奴家知晓,只是,奴家实在不甘心啊!”
盖虎儿见老鸨子如此模样,心中也是微微一软,叹了口气道:“老鸨子,你也莫要怪俺说话难听,你我都是在这世上讨生活之人,有些事情便是再不甘愿也要去面对。今日之事,你便是闹到公堂之上,也未必会有结果,反而可能会给自己招来祸事。”
老鸨子听了盖虎儿的话,心中也是一阵悲凉,自己一个女子,本就势单力薄,如今更是被人欺负至此,却无能为力。
想及此处,老鸨子不禁泪流满面,哽咽着说道:“奴家晓得,只是奴家这心里实在难受得紧啊!”
盖虎儿见老鸨子如此伤心,心中也是不忍,轻声安慰道。
“老鸨子,你也莫要太过伤心,既然事已至此,便只能接受现实。那李自成如今虽风光无限,但世事难料,或许将来会有转机也未可知。”
盖虎儿这时候也觉得,李自成对待一盏灯母女实在太过苛刻,明明都已经有几千枚银币的身价,却是只想空手套白狼。
不过盖虎儿立场不变,只是说了一些连鬼都不信的鬼话。
老鸨子擦了擦眼泪,点了点头,喃喃说道:“罢了,罢了,奴家认栽了。”
老鸨子这才彻底死了心,叹口气进屋收拾收拾,这房子也是租的,自然是带不走,只是带走了那个龟公,两个人栖栖遑遑地连夜回了扬州。
打算再从人牙子那里买个小姑娘,从头再来,培养下一个扬州瘦马。
于是这李自成就凭着四十枚银元,就轻易地带走了米脂县的花魁当娘子,这样的事情也是被当地的无赖子传为了美谈。
那些闲汉无赖都是羡慕嫉妒得紧。
而此时,李自成请了一帮子亲朋好友,热热闹闹地给自己办了一场婚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