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彦均被踢中胸口,身体朝后倒去,后脑勺重重砸在青板石上,发出一声巨响,疼的龇牙咧嘴,却不敢喊一声疼。
雷霆雨露,皆是君恩。
镇西侯夫人满眼的心疼,但连个屁都不敢放。
空气仿佛凝固了,宁六在内室尖叫一声,“五姐,大姐姐的气息越来越弱了,怎么办?”
宁知微二话不说狂奔进去,太医们围在床边扎针,就是没有一个站出来开药方。
她眼中闪过一丝冷光,但眼下,什么都顾不上了。
宁文茵躺在床上一动不动,气色比刚才更差,呼吸更微弱。
芍药一直握着宁文茵的胳膊把脉,不敢松开。
“小姐,大小姐的毒性发作了,再不服解药,恐怕撑不下去了……”
宁知微眉头紧皱,“你不能制出解药吗?”
芍药急的满头大汗,“时间来不及,七日醉的解药有一味珍稀药叫龙角,得提前几天做处理。”
宁知微看向众太医,眼神凉薄至极,“你们依旧坚持不是中毒。”
太医们面面相觑,迟疑了一下,“……是。”
“很好。”宁知微的视线落在他们脸上,一一看过去,看的非常认真,好像要把他们的脸记在心上。
“六妹,你记下这些人的名字,别记错了。”
“好。”宁六心中焉能不恨?世态炎凉,宁家一出事,这些趋炎附势之人就不将宁家当一回事,见死不救。
这一刻,她深深的意识到权力的重要性。
太医们不由自主的打个冷战,有种被猛兽盯上的错觉。
宁知微弯下身体,轻轻握住宁文茵的手,她的手冰冰凉凉的,没有一点热气。
正值青春最有活力的年纪,却半死不活的躺在这里。
宁知微的心口一疼,“大姐姐,我一定会救活你。”
等她转身走出去时,眼神都变了。
她杀气腾腾的走到齐彦均面前,“把解药交出来。”
齐彦均咬紧牙关,声音从牙缝里传出来,“我不知道什么解药。”
怎么认?认了就得没命。
宁知微看向另一个当事人,汪盈盈,“解药在你手里?”
汪盈盈眼眶泛红,泪花闪烁,委委屈屈的,“我真的什么都没干,我连过路的蚂蚁都不肯踩,为什么不相信我?”
宁知微没有了耐性,时间不等人,“给他俩灌药。”
非常之事,要用非常之手段。
她身后闪出一名少年,少年从怀里掏出一个玉瓶,嘴角噙着一抹阴森森的笑,一步步走向这对男女。
齐彦均整个人懵了,面露惧色,“这……这是什么?”
少年从玉瓶取出一颗黑色药丸,托在手心,“秘制毒药,服下半小时后气绝而亡,临死前会受尽世间苦楚。”
“既然我们大小姐不能活,你们俩就为她陪葬吧。”
全场皆惊,错愕万分,她怎么敢?
“住手,放肆。”镇西侯夫人肝胆欲裂,惊骇欲死。
喜欢嫡长女今日登基了吗登基了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