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王先生现在的病到什么阶段了?”
能疼到晕过去的程度,现在的状况显然不太乐观了。
警卫员愣了一下,没想到这位雷空同志居然会来跟自己搭话。
他狠狠的抹了一把眼泪,抿了抿唇,很耿直的道:“这是机密,我不能说。”
做警卫员的第一条标准,就是保守秘密,就算是他第二仰慕的“雷空”同志来询问,他也不能说。
夏黎:……
夏黎也没放弃,继续询问道:“做手术了吗?”
警卫员听了夏黎这有些扎心的问话,眼泪流的更厉害了,连憋着哭的嘴都因为太用力,变成了波浪形。
他想说,做了手术的,但是先生因为术后过于劳累,没过多久就复发了,没办法再进行手术,悲剧已成定局。
他咬着牙,艰难的道:“这是机密,我不能说。”
夏黎眉头微微蹙了下,心里有了大概。
估计已经做完手术了,但是没什么效果。
他哭成这样,想让她猜不到都难。
“还可以继续做手术吗?”
警卫员听到夏黎这问话,都不仅仅只是默默流泪了,整个人眼眶红的哭成了个傻子。
他很想说,医生说王先生的身体短时间之内复发,没有办法再进行第2次手术。
他们这些人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王先生的生命走向终点,却无力回天。
眼睁睁的看着他一天比一天痛苦,却无能为力。
年轻的警卫员一边用胳膊狠狠的抹着脸上的眼泪,一边声音呜呜咽咽的道:“这是机密,我不能说。”
夏黎:……
看来是不能进行二次手术了。
她不是搞医学这一行的,不太清楚为什么做完一次手术不能再继续做。
又为什么癌细胞没办法被完全切除,是因为医院的仪器跟不上吗?
如果真是单纯只出于仪器的原因,这一点她还真可以搞一搞。
只要医生有一个专项性,要让机器往什么方向上发展,他就可以运用自己所会的知识想办法。
夏黎想了想,继续询问:“医生有没有说过……”
“哎呀!你就问问问,你问能解决什么问题啊!?
小赵是警卫员,王先生的所有消息他都必须要保密,你觉得他能告诉你吗?
告诉你,你又能干什么!?
别在这碍事,该上哪儿呆着去,就上哪儿呆着去。
你要是真想为先生尽一份力量,就好好的搞你的科研,让华夏早日能繁荣昌盛,那才是真正能让先生感到高兴的事儿!
快别在这儿继续问了!!!!”
正常情况下,夏黎碰到这种开口就怼他的人,不说上去把人揍一顿,让对方了解世间的险恶,也得好好把对方怼一通,让其两三天吃不下去饭。
可夏黎看着说这话时满脸是泪,一把年龄还哭的脏兮兮,吼完了立刻蹲在地上,抱着脑袋无助哭泣的朱师长时,怼人的话都怼到了嘴边,又硬生生的咽了回去。
太惨了!哭的好丑,鼻涕眼泪糊一脸,丑到能吵到她眼睛的那种!
也许这老头对别人不怎么讲究,但他现在是真的关心王先生。
痛打落水狗这种事夏黎爱干,但现在也着实没那种心情。
没有什么事情是比眼睁睁的看着一个人的生命,在眼前无可挽回的消逝,还要令人觉得无力难过的。
尤其是这人,还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“好人”。
可夏黎没准备回嘴,旁边听了一耳朵朱师长针对夏黎那些话的,某位6号研究室研究员反而不乐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