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,我会跟爸妈提一提,但他们何时让你回去,我说了不算。你莫急,放宽心,静候佳音。”梁璐这般说道,她并不打算为秦昕妍求情,让秦昕妍受黎锦安排,她行事更为方便。否则,她出入江山市,定会引人关注。
她本想留至明日再回江州,可想到黎锦所说的人选,还有黎锦此刻正搂着苏玉,一家人其乐融融,而她却形单影只,她便不想留在江山,连夜赶回省城。
“早就知晓智者不入爱河,我就不该尝试喜欢黎锦,如今真的喜欢上了,却又够不着他,这滋味可真难受啊!”
梁璐在离开江山市的地界时,陡然感到内心空落落的,她知晓那是因为又要见不到黎锦了。
深夜,她才回到江州市,没有前往省长别墅,而是寻了个熟悉的私密按摩会所,在其中歇息一晚。
次日清晨,她来到省长别墅,瞧见父亲已然起床,正在院子中的凉棚中打着太极。她这才意识到,此刻天空还飘着细雨呢。
“唉,黎锦啊,你可把我害苦了!”
梁璐无语,走到父亲面前,说道:“您这太极打得颇具架势,看来,您已做好过退休生活的准备啦。”
梁涛并不愿退休,若是他人提及“退休”二字,他定会不悦,可偏偏梁璐是他最为宠爱的女儿,他允许女儿口无遮拦。他道:“你不是去江山市了吗,怎回来得如此之快?那个黎锦又膨胀了?刁难了你嫂子不说,还要刁难你?”
“嫂子和大哥没摸清黎锦的脾气,妄图强压黎锦,结果适得其反。我知晓黎锦所需,我与他交朋友,做合作伙伴,自然能让他开口。爸,黎锦给出的怀疑对象,极为大胆。我在斟酌要不要告知于您。”梁璐如此说道。
“哦,极为大胆?”省长梁涛当即停下,看着女儿问道,“黎锦怀疑谁?”
“梁文海。倘若黎锦所言属实,那你们兄弟之间,怕是要同室操戈了。真若如此,再坚固的堡垒,都能被从内部攻破。”梁璐深知此事关乎集团存亡,几乎照搬黎锦的原话。
梁涛沉默了,他很是惊讶,可也觉得并非毫无可能。集团之中蕴含着巨大的利益,梁文海若不甘平庸,便会滋生野心。
“黎锦所说的嫌疑人便是他,可具体因何怀疑他,黎锦并未言明。显然,黎锦觉得这是咱们家族之事,他不应插手。爸,倘若黎锦说对了,您觉得我们该如何是好?”梁璐说道,她其实如今对梁家的事务,已不像从前那般看重,只因她的心中有了黎锦。
她现今会想着,若换作黎锦,又会如何思考,如何操作,总之,她愈发向黎锦靠拢。她心中又暗自吐槽一句,这个该死的黎锦!
“家族内乱,兄弟阋墙,叔侄反目,此类戏码,古往今来,不断上演。近的不说,就说最近的江东苏家,不也是争斗不休,最终闹出人命。咱们梁家人亦是凡人,亦有人性。”
梁涛叹息一声,继续道:“我们梁家更为复杂,这里面还有你姥爷舅舅家。我们梁家这边内斗,古家定会看笑话,进而取而代之。这真是牵一发而动全身啊。我与你妈妈必须好好谋划谋划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