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b></b>“姜伯约!你可知罪?!”
刘禅愤怒的质问道。
姜维跪拜在皇帝面前,低着头,神情复杂。
当姜维返回庙堂之后,刘禅急忙召见张翼,这才得知张翼被生擒的时候,这一刻,刘禅几乎要气炸了。
刘禅在某种程度上跟司马安世很相似,还是比较能容人的,都算是比较宽厚的人,当然,他铁定是没有司马安世那么宽厚。
他很少会发脾气,对待群臣也很客气。
可是此刻,他是真的忍不住了。
这不是因为大军死伤惨重,而是因为他觉得姜维有些问题。
当初,费祎被人刺杀,有不少人都在暗地里认为这是姜维所做的。
费祎很受刘禅信任,反正比姜维是要更受信任的。
史书记载,非议为人谦逊朴素,从不给自己积累钱财,他和家人们都是穿着很朴素的衣裳,出入都没有人跟随,跟寻常人一样。
他辅佐刘禅,治理蜀汉,当时姜维想要出征,费祎不反对,但是不会纵容他。
每次只给他一两万的人,并且告诉他:当初诸葛丞相都没能击败敌人,如今我们的才能远不如他,如何能完成他都没完成的事情呢?
如今的计策,是要勤勉治政,加固防守,等待天下有变化,让后人来继承事业,寻找机会来完成大事。
后来,费祎在汉寿开岁首大会,就在费祎醉酒的时候,一旁的郭修忽然动手,用小刀刺杀了费祎,费祎在几天后不治身亡,而郭修同样被杀。
而这位郭修,出身西平郭氏,没错,就是郭太后的族人,而最重要的一点是,此人是被姜维俘虏并受降的。
被姜维俘虏受降的魏将刺杀了跟姜维不和的费祎。
当时就有人认为这是姜维所做,纷纷上奏彻查。
刘禅也很迟疑,刘禅在很大程度上,跟司马炎很相似,他为人优柔寡断,好享乐,好听劝谏,对人宽厚,偶尔也有高光表现。
在有名臣辅佐时表现不错,而一旦身边的能臣断代,就会出现非常严重的后果。
这些特点总结起来,跟司马炎好像也没什么区别。
好在,当时刘禅身边的贤臣们都是力挺姜维的,认为姜维不可能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,根本没有必要,这就是一个魏国的大族子弟为了自己的宗族和名誉犯下了重罪而已。
可如今,这样的事情又发生了一次。
张翼跟姜维同样不和,多次反对姜维以大规模的jūn_duì 出征魏国,而出征之后,他又是唯一被生擒的将军。
刘禅得知此事,顿时再也忍不住了。
“臣知罪。”
姜维回答道。
刘禅板着脸,心里却是想着要如何处置姜维,脸色阴晴不定。
站在不远处的黄皓低着头,眼里满是喜色。
你区区一个降将,居然敢对我们无礼?不搞你搞谁呢?
这次就要让你彻底失去权势,让你再也不敢骑在我们的头上。
就在刘禅即将要开口的时候,有黄门走进殿内,禀告道:“陛下,尚书令陈公求见。”
刘禅一愣,随即让人进来。
陈祗小步走到了皇帝的面前,随即行了大礼,就跪拜在了姜维的身边。
刘禅收起了脸上的怒色,“陈公,您来的正是时候!”
陈只的眼神扫过了一旁的姜维,随即无奈的看向了皇帝。
“陛下,臣未能及时前来。”
“勿要这么说!您来的正好,且起身赐座!”
陈只再次说道:“陛下,卫将军常年征战,为庙堂立功无数,继承丞相的遗志,才能超出臣十倍,他尚且还跪拜,我又怎么敢坐呢?”
听到这句话,刘禅生气的质问道:“此人败兵损将,难道不该受到惩罚吗?”
陈只回答道:“陛下,胜败皆是常有之事,难道因为一次战败,就可以否认他过去的战功吗?”
“卫将军善战,国内没有比他更懂得作战的人,也没有比他更适合统帅大军的人,他对您忠心耿耿,陛下不该因为一次的失利就如此对待他啊。”
刘禅一时也不知如何反驳,他说道:“那征西将军的事情”
陈只赶忙解释道:“陛下,这件事,臣已经去询问了军中诸多将军和校尉,张将军是自请为大军断后的,他的壮志可嘉,这次曹贼所动用的jūn_duì 是我们的数倍,前后夹击,若非征西将军主动要求断后,后果不敢想象。”
“征西将军落在敌人的手里,这件事让群臣们都格外的悲伤。”
“但是,他如今不在了,军中可战的将士就更少了,陛下更应该重视将才还望陛下勿要动怒,臣愿意按着军功和损失来评定卫将军的过错,给与相应的惩罚”
陈只显然是想要保下姜维。
姜维一脸惭愧的坐在陈只的身边,此刻,他甚至都说不出要求自罚的言语来,因为,一旦他下去了,蜀汉就真的没有人可以继承他的位置了。
刘禅一时间不能做出决定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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