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是没什么才能的中人,实在难以继承大业,我听闻彭城王很是贤明,他的名望是天下人都公认的,我尚且年幼....”
每当曹髦没有牌可以出的时候,他就会打出彭城王贤明这张牌来。
这样一来,贾充也只能打住,无可奈何的说道:“陛下勿要妄自菲薄,陛下的贤明,哪里是彭城王所能媲美的?”
贾充的说辞,倒是让曹髦安心了不少。
司马师不是来杀自己的。
要杀自己,根本没有必要亲自前来。
看来毋丘俭那边还是有了进展。
可他也不太可能是为了迎接自己而来的,自己值得他去这么做嘛?
况且,还带着贾充一同前来,这显然是别有想法。
迎接自己只是个幌子,他另有图谋。
贾充没给曹髦继续思索的机会,拉着曹髦的手,亲切的说道:“可与我一同去会见大将军。”
曹髦被带进了内屋里,贾充却没有跟着进去,站在了门口,关上了门。
屋内,就只有司马师和曹髦两个人。
司马师跪坐在案牍前,也不理会曹髦,只是看着手里的文书。
曹髦小心翼翼的坐在了司马师的身边,开始打量起这位自己最强大的对手。
作为顶尖世家出身的贵公子,司马师的相貌其实还不错,从侧面看还是很英俊的,只是那左眼的肉瘤,破坏了这美感。
另外,就是他现在的这身体状况。
眼疾折磨了他很多年,如今的情况更是严重,这让他暴瘦,穿着宽大的衣裳,仿佛就是在骨架上盖了布一般。
曹髦能清楚的感受到司马师对自己的无视。
这并非是司马师装腔作势,而是他真的无视了自己。
或许在他眼里,自己不值一提,随手就能捏死,完全不必放在心里,也算不上是什么对手。
曹髦将他当作自己最强大的敌人,毕生的宿敌,奈何,这位宿敌却没有正眼看过他。
曹髦的心里并没有失落与愤怒,反而是有些庆幸。
无视好啊,最好从此忘记还有自己这么一个人,任由自己去发挥。
司马师放下了手里的奏章,冷漠的看向了曹髦。
“陛下,何以迟迟不肯前往洛阳?莫不是忘了洛阳的故人?”
“洛阳的故人?”
“毋丘甸府中的那位故人,他与陛下也有许久不曾相见了吧。”
曹髦手微微一颤。
“啊?大将军记错了吧,我从未去过洛阳,在洛阳没有什么故人,至于您所说的毋丘之人,我只知道淮南的毋丘俭将军。”
司马师继续盯着他。
“陛下倒是仁义爱民,能纳贤,这很不错。”
“当初,杨综犯下了大错,我阿父赦免了他的罪行,对我说,此人有智谋,可重用,可他不愿意为我所用,我只好将他贬到地方,想着等我死了,他便能为我家效力。”
“这些时日里,他整日吃酒服散,浑浑噩噩,我本以为,这人是已经不能再用了,没想到,陛下居然还能让这样的死尸还魂,为您所用,劝说郭建,提前告知各地的大族,趁此给我们施压,来保全陛下。”
“不错啊。”
曹髦笑了起来,“大将军,杨综心怀天下,乃是真正的贤良,您完全可以重用这个人,不能让他在地方上荒废时日。”
“那郭责呢?”
“郭责这个人,是我所提拔的,我将他派往地方上,给与重要的职责,可他没有完成自己的使命。”
“他蛊惑君王,暗中相助自己的兄长来以公谋私,最后连累了自己的兄长,这样的罪行,陛下觉得是否可以诛杀呢?”
曹髦被这一连串的进攻弄得心神不宁。
当司马师提到了郭责的时候,曹髦更是险些压抑不住心里的怒火。
“陛下的名声在元城颇为不错,当地的县令束完,失职,他的位置,也得好好考虑一番,当初让束完治理当地,是临时的举动,按理来说,他作为当地人,是不能担任当地的官爵的。”
“只是,有些时候做事就需要破例,忠良难寻啊,这元城束氏,听闻贤才极多,县令的人选,也得妥善安排。”
“陛下,您看,这治理国家的事情,就是这么的繁琐,不易。”
“得亏有臣在,不然,这大魏江山,岂不是要灭亡在您的手里了嘛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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坏消息是书评太少,没得....借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