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是在钓鱼吗？”少女看着他面前的鱼竿问道。
他点点头，不想多语。
“这种鱼竿好特别，我以前没见过，村里有人钓鱼，都是用山上的小竹子做的鱼竿。”
“嗯。”张汉水又应了声。
60年代，农村钓鱼的话，确实是就地取材，直接弄根小竹子就行。
就连鱼钩，鱼线，也是自己做的。
“你是城里人吗？”
“这鱼竿也是你从城里买的吧？”
好奇害死猫，少女一问就没完没了，打破砂锅，问到底。
张汉水就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。
因为根本解释不了自己和鱼杆的来历，沉默是最好的方法。
见他不回答，少女没再多问，而是默默的坐在一边。
好在这个五月份，日照充足，衣服薄，她身上的衣服裤子很快就干了。
就在这时，浮子动了动，终于有鱼咬钩。
张汉水非常淡定，杆子一扬，就有一条大鲤鱼拉出了水面。
少女一惊，没想到他这么快就钓到一条鱼了。
眼睛一闪、一闪，转溜溜的，不知道在想什么。
巴掌大小，起码有个半斤八两吧。
往装鱼的网中一放，继续放钩。
少女见他钓到鱼，原本无精打采的她，一下子就兴奋起来。
有一就有二，第二条鲤鱼，足有一斤。
然后又钓上了一条半斤的鲫鱼。
之后又有一条五斤的鲶鱼上钩。
最后，一条两斤多的鲤鱼上了钩。
到了这里，张汉水就已经收钩。
差不多一个小时，他就钓了三条鲤鱼，一条鲫鱼，一条鲶鱼。
少女看着他的大丰收，眼睛都亮晶晶了起来。
咕噜咕噜咕噜，突然，少女捂着前胸贴后背的肚皮，乱叫起来。
她垂下头，很不好意思。
60年代，缺衣少食，一天两顿饭，还吃不饱，难怪还没到饭点，她的肚皮就叫上了。
“想吃鱼吗？”张汉水问道。
今天他心情好，打算发发慈悲，让她饱餐一顿。
少女一呆。
而后又点点头。
只不过在她的印象中，没油的鱼似乎不太好吃。
就是不知道他会怎么做。
“帮我捡点柴火过来？”
“嗯嗯。”少女答应着，就在河边捡起了柴火。
张汉水把鱼处理了一下，怕不够吃，所以把那条五斤的大鲶鱼烤了。
不一会儿，少女就把柴火捡了过来，他也避开她，回去取了油盐酱醋、味精、料酒、香料啥的。
然后加工，涂料，腌制起来。
这样有助于入味，去腥。
心急吃不了热豆腐，心急吃不了好的烤鱼。
这条鱼一腌，就腌了半个小时。
半小时后，躲着少女回去取来了一个简易的铁网烤架，把鱼往上面一放，用火机点火少女捡来的干柴，开始了烤鱼。
在她的认识之中，鱼非常好吃，只是家里的鱼做的不好吃。
因为没油、没料什么的，就是白水煮。
这样做鱼，吃一次两次，也许还没什么不适。
多吃几次，就会觉得不好吃，觉得腥。
所以少女对于吃鱼，并没有什么期待。
至于这样烤的鱼，她也没尝试过，更加不知道好不好吃。
香是挺香的，但她也没多大信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