先登之士不怕箭雨,不怕磊石,就怕金汤,特别是里面夹杂着烙铁片的金汤。
就算是被石头砸,被箭射,都有破解之法,先登之士罡气护体,能够防住大部分石头、箭矢。
唯有这金汤无孔不入防不胜防,最重要的是,一旦有守城校尉,即便只是个百夫长,从城上射下羽箭,就算是吕布这样的大神来了也得喊头疼。
这要是换做平时,无论是华雄还是许褚必然会脚往墙上一蹬,借力飞退逃离。
不过今天,且不说这两人有较劲的意思,而且自从刘毅带大军追到徐州边境在梁甫停下之后,众将已经很久没有战斗,两人骨头都要生锈了,好不容易上阵厮杀,就这么退走,实在是心有不甘。
“谁先退谁是孙子!”
两人心有灵犀,眼看头顶金汤洒落,同时看向对方,异口同声,随后又都是眼睛一亮,都觉得对方是条汉子。
说时迟,那时快!
几大锅金汤从关口上洒下,瞬间就落到两人头顶!
“护!!!”
几乎是同一时间,华雄和许褚同时大吼,脚尖猛踩城墙缝隙的同时,周身煞气汹涌而起。
只见血色煞气萦绕,宛如无数恶兽在两人身边飞旋。
漫天金汤落下,全都被煞气震荡开,宛如打了一把煞气组成的雨伞。
只是肉眼可见的,金汤洒落在煞气之上,那煞气也呲呲呲的被削弱,挥发。
刚开始华雄和许褚的煞气护体还能护住两人身边一米的范围,一锅金汤洒落,煞气护体只剩下半米的保护区。
同时两人攀岩的速度也受到阻碍,肉眼可见的减缓。
而在两人下方,抓着楼梯举着盾牌的精锐士兵就没有这么强势和幸运。
金汤洒落下来,这些小兵的煞气护体根本挡不住,顶多也就是两个呼吸的时间,就有先登小兵的煞气护体被金汤烫穿,沸腾的金汤顷刻间就洒落在盾牌上,身体上,惨叫声立刻此起彼伏!
肉眼可见,不少士兵被烫得皮肤通红,滚烫冒泡,再加上金汤中那些烧红的烙铁,这落在人身上,人的衣服都能被点燃。
就这么一回合,至少一半的先登之士被金汤给烫得从城墙上落下。
人虽然没有死,但这个时代的条件下,被金汤烫伤,那比死还要遭罪,金汤中的细菌和毒素,能让他们的伤口一直溃烂至死,根本没法医治。
一些伤得重的狠勇的先登士卒落地之后,自己就用刀结果了自己,得一个痛快。
剩下的受伤士卒则是在地上哀嚎痛叫打滚。
城墙下的军士举着盾牌过去,伤得较轻的则是冒着箭雨拖回去,伤得较重的,也直接就是一刀解脱。
情状惨烈,刘毅在后面看得直皱眉头。
说起来,这还是刘毅第一次参加这种程度的攻城战,也是第一次见到军士们对烫伤的处理手段,眼见士兵们烫伤之后一死求解脱,有些于心不忍。
只是刘毅也知道,金汤烫伤,最可怕的就是伤口感染,发炎,发脓,溃烂,在这个时代,的确没有救治手段,一刀解脱,长痛不如短痛,或许真的是最好的手段。
眼看一个个伤兵被拖回来,刘毅心有遗憾。
“可惜,要是我知道青霉素是怎么生产出来的就好了。”
不过也只能想想而已,身为大将军,这种时候不能多想,也绝对不能心软,刘毅只看了一眼伤兵,就抛开这些杂念,继续看向关隘。
只要能够一次性的攻上关口,这样伤亡会小很多。
此时又有许多小兵一手举盾牌,一手抓着楼梯往关口上攀爬,而华雄和许褚同样没有放弃,两人倒也凶悍,不用楼梯只是踩着城墙的缝隙,还要抵挡金汤箭雨,依旧在往上冲。
眼看两人已经爬了三分之二的城墙,只要再往上冲上关口,就凭华雄和许褚两人的武力,就能在关口上站稳脚跟,后面小兵跟着冲上去,占领关口就是这一个回合的事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