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好像是一直隐藏在他的脑海深处。
又好像是有人曾经在他耳畔过一样。
“你啥？”
宁若一时没有整明白这句话的意思，不由的再次询问道。
唐羽没有话。
而是呆呆的凝视着水中的表情。
与此同时，神魂内七情六欲不断的向着一起融合。
最终融合在了一起。
化作了诡异的道。
轰。
唐羽身体一阵。
七情六欲的融合，让他的真灵在此刻也回归了过来。
无数前程往事，犹如潮水一般涌入脑海。
“唐羽。”
“师傅。”
“老三。”
仿佛是无尽岁月前的声音，再次响彻在了脑海之郑
他呆呆的坐着。
只是茫然的睁着眼睛，只是眼睛却慢慢的湿润了起来。
我没有打过黑暗老祖。
没有打过他们呀。
如今让你们于岁月之中再次逆而归呢？
最终大战的那一刻，他连自己的象，自我的道全部都崩碎了。
连众人烙印在他象内所有的痕迹都已经消失不见。
也不知道是因为他自爆了象的缘故。
还是此前，七情六欲吞噬一切，将众生纳入其中，化作道的养分？
就连唐羽都不知道具体的原因。
他的三象，和无间之地融合。
此刻演变的极为的诡异了起来。
是道的最初的地初开的痕迹。
那是无尽的生机磅礴之力在沸腾。
宁若呆呆的看着唐羽，她好半才开口道：“你……你回来了？”
看着唐羽这般模样。
宁月感觉的到，这是昔日的唐羽，真灵再次重聚归来了。
此刻唐羽怀抱着双腿，将脑袋抵在膝盖上。
有着低低的抽泣的声音从他的嘴里传出。
“没事的，没事的。”宁若一把搂住了他，不知道是在安慰着唐羽，还是在对自己着：“当年看着地覆灭的那一刻，我也曾这样。”
“但是也不能这样呀。”
“因为得活下去。”
“只要覆灭黑暗。”
“才有机会将他们于岁月之中寻找而出呀。不是吗？”
唐羽在她怀里痛哭出声。
那些人消失了。
从他的象内的烙印之中消失了。
这才是让他感觉到了绝望和痛苦的。
纵使有朝一日真的覆灭黑暗？
如今在将她们从岁月的场合之中寻找而出？
此刻，唐羽宛如一个失去了所有的孤苦无依的幼兽。
在瑟瑟发抖。
那般的无助。
“没事的，没事的。”宁若不停的重复着这句话。
她仿佛有感觉到了唐羽内心的无助和痛苦。
这是唐羽这么多年第一次，这般的放声痛哭。
哪怕是昔年于道世界内，被鸿钧打废。
他都没有这般过。
许久之后，唐羽才擦拭了一把脸。
唇边满是泪水的咸涩。
他抽了抽鼻子，茫然的向着四周看去：“过去多久了？”
宁若一愣：“不知。”
她苦笑了一下：“不知道离你那个纪元过去多久了，也不知道我生活的那个纪元过去多久了。我也不知道于空城内，在岁月长河之中飘荡了多久。”
声音带着叹息，她看了唐羽一眼：“但是我却知道你没有死。我苏醒后，所有的纪元都已经重开了。我于各处诸寻觅你的身影，七万多年。”
“为什么？”唐羽的声音有些空洞。
“为什么？”宁若呵呵一笑，笑声不出的苦涩：“因为我也太孤独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