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条件？！”陶艺真赶忙问。
厉璟辰一字一句，“陶思远还是姓陶，不能姓厉。”
此话一出。
厉文弘下意识去看老爷子的方向。
厉璟辰对老爷子道，“如果陶思远姓厉了，那就乱套了，不是原配的孩子也可以进家门了，厉家的秩序放哪边去了？”
“我同意。”陶艺真开了口，她看向老爷子。
“是我当年用了一些手段，怀上了远峥的孩子，远峥本人并不知道，他当时已经有家庭，我的确是上不来台面的，所以阿远，我也不奢望他姓厉。”
老爷子拍着大腿，叹气一声，“好……那就先这么做吧。”
放了陶思远一条路，就当做是给他最后的情面了。
老爷子也知道，若是他将陶思远接回家中，厉璟辰必然会和他断绝关系，厉璟辰绝对做得出来，比起一个毫无感情的孙子，他更倾向和依赖于厉璟辰。
所以此刻，老爷子同意了。
厉文弘一声不吭，全程表情复杂。
……
在陶思远被拘留的第四天，他终于被放了出来。
在门口接应他的陶艺真，早就等待了两个多小时。
看到从看守所走出来的陶思远，下巴冒出了很多胡茬，陶艺真心疼的搂住了他的胳膊，“你受苦了，阿远！”
陶思远有几分不解，“妈，厉璟辰为什么不起诉我了？是你去求他了吗？”
陶艺真岔开了话题，“反正你能出来，怎么样都好。”
“妈……”
“好了，我们不说这些了，我带你去附近的酒店洗个澡，然后我们去吃顿饭，再回家。”
陶思远没说话，任由陶艺真拉着他。
他不知道在他不在的时候，陶艺真是否是受了很多委屈。
一辆黑色的丰田开了过来，滴滴了两声。
下车的人是厉文弘，他看了一眼陶思远，目光复杂。
然后又看向了陶艺真，“是我家老爷子派我过来的，我借了我朋友的车，我来接你们去吃饭，老爷子订了房间。”
陶思远不想上车。
陶艺真却说，“上车吧，我们吃了这顿饭，我们就和这家人再也什么关系都没有了。”
陶思远更加不解了，到底他不在的时候，陶艺真都做了些什么？
在后座，陶艺真拍了拍陶思远的手，对他微微一笑，“能这么看着你，真好。”
陶思远实在是忍不住问了出来，“妈，你是不是瞒了我什么事情？”
陶艺真微微摇头，“没有，”她又嘱咐陶思远，“那是你爷爷，你见面记得要叫一句爷爷。”
“我不想叫。”
“你这孩子，不能对长辈没规矩，要不是老爷子心软，你也不会这么快就被放出来的。”
陶思远抿了抿嘴唇，没说话。
忽然感觉到一双眼睛的注视。
他抬头，和正透过后视镜紧紧盯着他的厉文弘，视线对了个正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