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母见到燕无归时，不禁觉得有些紧张。
无他，只因为这个新女婿身上的气场太强大了。
沈母毕竟也在豪门多年，接触过不少大人物。虽然燕无归对她礼貌敬重，但她还是一眼就看出对方身上那种久居上位的睥睨气息。
谁知道一问女儿，竟得知对方只是一个大学教授。
沈母傻眼了，悄悄拉过茶玖询问：“你确定没打听错他的职业？”
一个教书先生，能够这么强的气场吗？
茶玖摇摇头：“没打听错，他是这么说的，我也看过他上课。”
燕无归说了，教书是他的正职，至于投资和赚钱，只是他的一个小爱好。
沈母继续追问：“那他在京市有没有买房？”
茶玖想了想，又摇头：“没有。”
京市起码有三分之一的土地房产都是他的，不用买，直接拎包入住。
沈母心都凉了。
“南南，要不你再好好考虑吧。”沈母忍不住劝道。
她不是看不起普通人，只是太清楚这个从小就娇生惯养的女儿是吃不得一点苦的，吃穿用度从来都只要最好的。
这位燕先生的条件，恐怕还是差得远了。
“不，就是他了。”茶玖语气坚定。
她远远见燕无归回来，脸上便绽放开大大的笑颜。
燕无归的眼神顷刻间柔和，走过来俯身亲吻她的脸颊：“点到你想吃的菜品了吗？”
茶玖有些苦恼，指着菜单：“这几道我都很想吃，但是我吃不了那么多。”
燕无归揉揉她的脑袋，语气暗藏宠溺：“没事，都点吧。”
得到支持，茶玖心满意足地下单。
结果上菜时沈母瞪大眼睛。
这哪里是几道？
这分明是十几道！
她担忧燕无归会觉得女儿奢侈浪费，一抬头，却看见对方把女儿吃了一口就不再碰的菜品挪到自己面前，默默吃掉
然后再把茶玖喜欢的摆到她面前，方便她落筷。
沈母心情复杂。
吃完饭后，燕无归又吩咐侍者上了沈母喜欢的蓝山咖啡，十分绅士地推至她的面前。
“伯母请用。”燕无归语气虽淡，却温文尔雅。
沈母有些鼻头发酸。
连第一次见面的女婿都晓得提前打听她的喜好。
可她朝夕相处了那么多年的沈父，却永远只会在家里备他自己爱喝的茶，从不关注她的习惯和喜好。
走出餐厅，燕无归暂时离开去取车，而沈母终于改口了。
“南南，你是对的，小燕是个很不错的孩子。””
沈母沧桑的眼眸望向车水马龙，轻轻叹息：“真心才是感情和婚姻里的第一重要事，我现在算是看清了。”
茶玖将手覆在沈母微微颤抖的肩膀上，语气极轻，却充满鼓励，“离婚吧，妈妈。人生还很长，有无限种幸福的可能。”
她很清楚沈母在这场婚姻里是忍让的，受尽委屈的。
只是一直为了女儿的继承权，才隐忍不发，讨好丈夫罢了。
沈母沉默良久，最后轻轻点头。
……
母女两人离开京市后，并没有立刻回到海市。
茶玖带着一直深困内宅，为丈夫和女儿忙碌半生的沈母去了世界各地旅游，参观了许多她向往已久的风景。
燕无归因为学校和宋家那边还有些事情要处理，暂时没有跟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