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后微怔。
她看见向来意气风发的儿子,脸上竟然露出了卑怯无奈的苦笑,声音哑涩。
“他有绝世之才,更有满腔抱负,那便应该在朝堂上尽数施展,将来入阁拜相,于青史留名,受万人敬仰。”
而他只会在背后默默支持,全力保护。
既然晏阳要做天上展翅翱翔的雄鹰,那他便助他一臂之力,而非以爱的名义,折断其翅膀,将其囚在金笼中做供人玩乐的鹂鸟。
而且,耶律宗政也不舍得这样白璧无瑕的人物,会因做他的娈臣而被百姓在背后指点鄙夷,然后被抹杀掉一切才华和功绩。
至于沈氏……
耶律宗政的利弊权衡里暂时没考虑到她。
太后心情复杂得难以言喻。
她万万没想这个杀伐果决,心坚如铁的儿子,动起情来竟然如山河崩裂,一发不可收拾!
一时之间,她竟不知道是该同情这个痴情种儿子好,还是该同情那个被儿子看上的倒霉状元好。
“罢了,既然你已经想清楚了,那我也不多言什么了。”太后轻叹,揉着手中佛珠。
这时,殿外传来回禀,大理寺卿求见。
大理寺卿对贺文心这一案件的处理十分为难。
毕竟这贺文心是贺金福之子,贺金福又是丞相的人,他若是判重了,恐怕得罪了丞相;若是判轻了,倒叫陛下不高兴。
还不如直接来问陛下怎么判。
两边都不得罪。
耶律宗政垂眸,刮去热茶浮沫的短短几息思忖间,便决定好了贺文心余生的命运。
“流放去北方极寒之地,派人过去看守他,叫他生不如死。”
大理寺卿应是,退出殿后才拂去额上冷汗。
贺文心不过是谋害状元郎未遂,竟落得如此下场。
想必此案过后,举朝上下都该知道陛下心尖尖上的人是谁了。
……
很快到了秋狝的日子。
秋狝是一场皇家狩猎活动,草原出身的耶律宗政尤为重视,每年都会带上亲近的草原族臣,以及一些得他赏识的汉臣一同前去。
今年,他特意点名了茶玖伴随圣驾。
沈氏忧心忡忡地为茶玖收拾去围场的包袱,欲言又止。
怎么办?到底要不要把陛下的心思告诉小姑子?
可若是告诉了,反倒害得她在陛
纠结之间,宫中派来接茶玖的马车已经到了,沈氏直得把千言万语吞下。
不过茶玖仿佛知道她在担忧什么,接过包袱,安慰她道:“放心吧,陛下不会对我如何,半个月后我定全须全尾地回来。”
说罢,她便上了马车。
马车外还坐着一个小太监。
他看见茶玖手中只拿了一个简陋的包袱,并无露出鄙夷之色,而是恭敬道:
“贺大人,去围场要用到的东西,陛下都为您准备好了,您看看还缺些什么,好吩咐奴才去添置。”
茶玖掀开马车门帘,顿时被里面堆满的东西惊住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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