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玉卿担心叶父发现她留下温闲棋作为把柄,所以把温闲棋从小转换了性别,当做男孩来养活。
因此街坊邻居们都以为他是个男孩。
云玉卿那些带回家的男人们也这么认为,不过这在某种程度上,保护了他不被这些男人骚扰。
可是在他读六年级的时候,因为学习太忙了,所以头发没空剪短,长刘海让他清秀的面容显得更加女性化,吸引了一个擅自登门的醉酒姘头。
云玉卿的姘头直接扑倒了他,任凭他怎么哭喊挣扎都摆脱不掉。
眼看那个男人快要得逞了,却碰巧撞见云玉卿带着叶念恩回来。
“哎哟我的天。”
云玉卿心疼地捂住叶念恩的眼睛,生怕这些肮脏污秽的东西污染了她的宝贝女儿。
“滚滚滚,今天没空搭理你。”云玉卿将那姘头从温闲棋身上揪了起来,推搡出门。
温闲棋浑身都是伤,泪眼婆娑,却怎么都忘不掉叶念恩当时看他的眼神。
厌恶,鄙夷。
仿佛他是众人鞋底下最肮脏不堪的烂泥。
茶玖静静听着温闲棋讲述这些过往,握紧他的手。
温闲棋用力地吸了吸鼻子,抹掉眼角掉落的眼泪。
“从那次以后,我就把头发剪得更短,身上弄得更邋遢。他们看我就像看脏鬼一样,我也就更安全了。”
“之前你在酒吧撞见我陪酒,其实我就是陪酒,其他不好的事情我不干的。”
而且他陪酒这活儿也没干两次,就碰到茶玖抓他来写论文了。
温闲棋怯生生地抬眼看着姐姐,生怕自己被厌恶。
茶玖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,叹了口气:“小事,我更在意的是另一件事。”
温闲棋忐忑不安,小声问道:“什么事?”
茶玖:“你写那个论文查重率有点高了,你可不可以继续帮我修改润色一下,稍微降重?这事儿比较急。”
温闲棋悲伤的眼泪戛然而止。
茶玖也只是逗逗他。
温闲棋最害怕的就是别人用异样的目光看待他的过往。
不管是同情,怜悯,还是安慰,都只会让他更加沉浸在负面情绪当中。
还不如茶玖用这种轻松的方式告诉他,这些都是微不足道的往事,过去了就过去了。
但是茶玖不会让作这些恶的人轻易过得去。
叶父和叶念恩被捞出来了。
叶父长时间泡水,已经晕厥过去。
叶念恩脸肿得像猪头,趴在地上狼狈地吐着水,无人问津。
茶玖蹲在叶念恩面前,微笑地看着她。
“想要挽救叶氏也不是毫无办法,你把云玉卿带过来给我,我就往叶氏注资,怎么样?”
叶念恩眼神恨恨。
茶玖也要云玉卿感受一下,那种被最亲近、最信任的人背叛的感觉。
鸠占鹊巢的两fù_nǚ 相互搀扶着离开。
温闲棋皱眉:“她会将亲生母亲交出来吗?”
茶玖淡定:“一定会的,叶念恩最爱她自己。”
……
宴会结束后。
蒋霆序独自坐在书房里,桌面上有一份拟好的股份转赠协议。
他从保险柜里拿出私人印章,毫不犹豫地盖了上去。
这份协议代表着他愿意将毕生心血与茶玖共享。
“叩叩。”
茶玖倚在敞开的门边,抬手意思敲门,上挑的眉眼带着调侃的笑意。
“蒋先生,请问我能进来吗?”
蒋霆序抬头,眉目间的皑皑山雪融化,只剩下暖意的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