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夜，沈鹿做了很长很长的梦，和男菩萨打了一晚上的架，早上醒来的时候，看见那张近距离放大的俊脸，有点回不过神。
作为成年人，偶尔做个不可描述的梦是很正常的事。
但醒来之后，梦里的主角出现在自己床上就是很惊悚的事了。
尤其，她的唇还有点肿肿的痛。
沈鹿倒吸了一口凉气，该不会……昨天晚上……
她小心翼翼揭开被子，想看看自己衣服有没有穿整齐。
“饿吗？”耳畔忽然响起略带嘶哑的问候，沈鹿吓了个激灵，肉眼可见的慌了。
“你、你怎么……”
她想问，又不敢问。
伏城眼眸深深，“你缠了我一晚上。”
从来没觉得夜晚那么长，那么难熬。
沈鹿简直是不知死活，不断挑战他的忍耐力。
好几次伏城真要忍不住了，只能用力亲吻沈鹿发泄。
说来也神奇，每次只要吻住沈鹿，她就不再闹腾了，乖乖仰着脑袋等亲。
但凡他停下，她就会摸过来。
沈鹿脸蛋爆红，舌头打结，说话卡巴：“啊？我，这……喝、喝醉了，对，是喝醉了，你能理解吧？”
她手脚并用，想溜下床，离开这个令人尴尬的地方。
伏城伸手，把人揪了回来。
“你的意思，就算昨天晚上不是我，你都会对那个人做一样的事吗？”
伏城知道自己这样问没必要，他不会让沈鹿在其他人面前喝醉，可他就是忍不住。
“呃……”
沈鹿弱小可怜又无助，“你这个假设我认为不存在。”
“嗯？”伏城逼近她，“小鹿，换做是其他人喝醉了这么对我，我会杀人。”
“所以你现在要杀我？”沈鹿瞪圆眼，宿醉后，脑子有点钝钝的，“我给你道歉好不好？”
伏城被气笑了，笑得沈鹿心里发毛。
下一秒，伏城猝不及防的吻住了她。
熟悉的触感激发了昨夜的记忆，沈鹿脑中掀起惊涛骇浪，忘记了呼吸。
原来昨天晚上的事，全是真的？
伏城真的一遍又一遍的亲她？
“小鹿，我喜欢你。”伏城气息微乱，“比你认为的喜欢，还要多，你可以做我真正的未婚妻吗？”
新年第一天，喜提告白？
沈鹿呆呆愣愣的看着伏城，不知道做什么反应。
伏城步步逼近，轻啄她的唇角，“可以吗？”
他知道应该再等一等的，等开春了，参加完特别行动小组的任务后，再提这个。
届时，各方面的条件都成熟了，他能给沈鹿更好的依靠。
可今天早上沈鹿是似而非的逃避让他很恼火。
伏城不认为沈鹿对他没有一丁点感情，此时此刻，他想知道这份感情到底有多深。
“可、可以吧？”沈鹿脑子晕乎乎的，“你真的喜欢我吗？不会是为了报恩吧？”
混沌的脑子里难得有一丝清明，沈鹿觉得伏城会不会混淆了恩情和爱情呢？
伏城默了一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