卢芸芸打开油纸包,露出里面细细的一卷。她用帕子掩着嘴巴,尝试着咬了一小口,慢慢地咀嚼着。焦香四溢的烤肉,带着一股浓郁的奇香,味道很新鲜,吃不出一丝羊肉的腥膻,反而鲜美异常。
不知不觉,一个羊肉串卷饼便下了肚,卢芸芸用帕子擦了擦唇瓣,冲小丫鬟点点头,道:“味道倒是新鲜有趣,你去多买些回来,给娘、弟弟们那儿也都送上一份。”
肉串烤好了,尽管用油纸包着,也很快会冷下来的。卢芸芸让跟着她出来的侍卫,把烤羊肉串送回去,自己继续逛街。
从京中出来的时候,爷爷叮嘱着一切从简,她和妹妹的许多衣裳,都留在了京城,只把贵重的物品带了出来。她想去成衣铺,看看有没有看得上的衣裳。
北方姑娘的审美,跟她们这些京城过来的,压根就不在一条线上。在她看来,虽然北方姑娘的衣裙更方便些,她却穿不惯。
从成衣铺出来,她准备去隔壁不远处的布庄看看,买些布料回去自己做。谁曾想,刚出门没多久,她就被人抢了腰间的荷包。
卢芸芸惊呼一声,回头看去,却发现那小贼没跑几步,被一个书生模样的俊俏公子,拦住了去路。
宋清墨剑眉紧蹙,冲着小贼道:“当街强抢财物,超过二十两,打三十大板,苦役两年。把荷包交出来,就放你离开!”
抢钱的是一位獐头鼠目的汉子,虽说个头不高,但看上去要被对面的文弱书生,要强壮很多。
贼人冷哼一声,道:“我劝你不要多管闲事,否则,休怪老子不客气!就你这小身板儿,不够老子一根手指头戳的!”
宋清墨这一年来,被侄子们拉着跟赵大哥学武,虽然天赋一般,但身体强壮了许多。至少不像他看上去那么弱不禁风。
宋清墨也不跟他废话,上前一步,抓住了贼人捏着荷包的手。那汉子又怎么可能轻易就范,抡起钵大的拳头,朝着书生的脑袋重重地捶了下去。当街的行人见状,纷纷惊呼——这要是被贼人捶实了,这书生轻则倒地,重则昏迷啊!
卢芸芸捏紧了手中的帕子,冲着书生焦急地喊道:“快放开他,让他走!小……小心!!”
宋清墨虽说伸手一般,却比普通人要灵活,他微微一侧脑袋,轻松躲过那一拳。然后,用自己最大的力气,朝着贼人握拳的胳膊某个穴位狠狠地敲下去。顿时,那贼人惨叫一声,手臂耷拉下来,再使不出半分力气。
贼人见状,知道自己走眼了,这书生居然有几把刷子。他用力一挣,想要三十六计走为上。可是,宋清墨怎么可能容他走脱,抓着他手腕的手,用力一拧,把他的胳膊拧到了身后。那贼人再挣扎了几下,愣是没有挣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