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嗷嗷嗷......少爷,腿真断啦,啊啊啊啊,好疼啊。”小厮哭嚎不止。
薛绍华真的懵了。
他长到十三四岁,还没遇到过这种情况。
扭头打量长安,奶乎乎的小娃娃,比他最小的妹妹还小,怎么就能将人腿给打断?
再看吴氏,一拳就将郑家少爷打晕,吓得郑家两小厮拼命掐小主人人中。
“将画册还回来!”长安叉腰喝道。
薛绍华将画册朝地上一摔,嘴里强硬道:“就这破玩意,小爷还不稀罕呢!给你!”
宋二与宋三扑过去将画册捡起来查看,当看到好几处都破了时,伤心的痛哭。
长安皱起小鼻子,冲薛绍华道:“你将人家东西弄坏了!赶紧赔钱!”
“想让小爷赔钱?做梦!”薛绍华想拉小厮起来离开此地,但小厮哪里还能动弹。
长安:“不赔钱就不许走!”
钱氏冲过来抱起长安,朝薛绍华怒道:“对!不赔钱别想走!”
“哪里来的小子?竟到咱们太平乡撒野!”众乡民们议论纷纷,看向薛绍华眼神极为不善。
薛绍华朝左右看了看,见周围全是义愤填膺的乡民,不由心里害怕。
而此刻郑家少爷已经被其小厮背去医馆了,现场只剩下他与自己的两个小厮。
“你们......你们知道我爹是谁吗?他是县衙押司!一句话就能将你们全都抓进大牢!”薛绍华梗着脖子虚张声势。
众人嗤笑:“咱们管你爹是谁!欺负咱太平乡的人就是不行!”
宋二宋三兄弟也抹把眼泪冲他大吼:“快赔钱!那本书两贯呢!”
“对对!快赔人家的书钱!”很多人给了赏钱还没来得及观看,结果就被这两个小霸王给搅合了,心里不免有怨气:“今儿不赔钱就不准走!”
薛绍华快哭了,只得从荷苞里取出一个小银锞子丢给宋二宋三:“给你!不就两贯嘛,小爷家有的是钱!”
宋二宋三拿到钱,惶恐的心瞬间定下。
在众人的催促下,兄弟俩又开始演故事。
画册虽破,但勉强能看,前几页画面不好动弹,但后头还是完好的。
薛绍华被众人挤到一旁,气的想找长安算账,结果四下没找到人。
此时长安已经被婶婶抱回村,一同回来的钱氏被吓得不轻,赶紧跑去族长家将集市上的事说一遍。
毕竟郑乡绅家的少爷被打晕,万一郑家来讨要说法,族中也好有个应对。
族长听完钱氏的诉说,冷笑道:“郑家小子与薛家孩子凑一块儿打我宋氏孩子,还抢夺财物,他们有脸跑来讨说法吗?便是他们真能豁出去,咱宋家也不是吃素的!”
“就是!”钱氏想起当时情形就生气。
幸好三顺媳妇力气够大,一拳打晕郑家孩子,不然她们真的要吃大亏了。
不过,小长安为何力气也那般大?还将两个十四五岁小厮给打趴下。
好在郑家并没来人,薛家也没动静,但跑来宋家村的外村人却越来越多。
他们并不全是来打水的,而是来看三天一次的雕纸画表演。
只因长安将纸雕画做成三尺见方,还弄成连续剧模式,让很多人沉迷其中。
这也难怪,乡间百姓的娱乐极少,此时又是农闲时节,大家闲来无事,可不就四处串门找乐子么?
为了让大家看得更清楚,村里木匠大叔还特意在老槐树下搭建一个木台子,台子上头还盖了茅草顶,长安与小锄头他们蹲台子上演示就不怕风吹雨淋了,后头的观众也能看得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