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姝转过身疑惑地看向了谢释渊，“是我修为不够么？我怎么什么都没能发现？”
谢释渊笑了笑，“不是你的问题，是它确实还没来。”
秦姝又问道：“所以我们其实是在守株待兔吗？”
谢释渊点头，“你要这么说，倒是也说得过去。”
两人安安静静地待在谢释渊框起来的空间屏障当中，过了没多久，谢释渊突然开口道：“姝儿，准备好留影石，要开始了。”
秦姝一听这话，顿时来了精神，手腕一翻，一块留影石就出现在了她手上。
“准备好了。”
她话音刚落，谢释渊也跟着说道：“来了！”
他打开了空间屏障，直接一掌击出，一道虚影像是被他从空中拍出去了似的，凝为人形，右肩上明显有了一道金绿色的痕迹。
秦姝知道这应当是谢释渊的毒，只是看起来面前这只恶灵似乎比刚刚那只要强一些，竟然还能撑住。
而谢释渊的视线在落到那个虚影上的时候，顿时就变了。
“是你？”
秦姝听了这话也是一怔，怎么打个恶灵还能碰上他认识的？
而谢释渊认识的大多数都是万年之前的存在，万年过去了，能活下来的，或者说是能留下点痕迹的，多少都是个大能。
也怪不得这些恶灵让阎王和老崔头疼了，谁修炼万年都不会是个省油的灯。
谢释渊此言一出，对面的恶灵显然也认出了他。
对方的眼神冷峻，唇角扯出了一个讥讽的笑。
“相柳。”
秦姝一听她这话，就知道自己果然没猜错。
能认出来大蛇本体的，从前定然跟他多少有些渊源。
“让我瞧瞧，嗯？竟然不是分魂？”这只恶灵脸上多少有些惊讶。
谢释渊看着面前金色的虚影，只可惜这金色的虚影上染上了些许黑气。
他嗤笑一声，“反倒是你，当年对我们出手的时候，可曾想过自己也有成为恶灵的一天？”
秦姝内心一阵波动，他们两个之间的交谈信息量有些略大了。
怎么回事？对他们出手？难道面前的这位竟然是……神族？！
神族也会变成恶灵么？
秦姝还没想明白，对面的恶灵就已经开口了。
“呵呵，什么恶灵不恶灵的，只要我神魂不灭！我便依旧是神！”
谢释渊扯出一抹笑容，视线落在了她的肩膀上。
“哦？神魂不灭？那吾……灭的又是谁？”
这只神族听了谢释渊的话，连忙收回视线，落在了自己的右肩上，待看到一个金绿色的巴掌印逐渐扩散开来的时候，她的脸色也顿时大变。
“你！你的毒！怎么比从前还要更甚了？”
谢释渊的唇角微微上扬，却并未回答她的话，身形退后一步，一道空间屏障便升腾而起。
谢释渊这才偏过头，对着秦姝说道：“前边录得就别要了，从这里开始录吧。”
秦姝当然知道孰轻孰重，老崔要的只是恶灵被击杀的过程，她也没必要直接就兜了大蛇的老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