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不是他活了一把岁数，还算有些定力，这会儿听了他这话，下巴保准得掉到地上才对。
混元境，那可是相当于化神期的存在。
也就是说，如今就连他对上自家小徒儿也没胜算？
毕竟体修那可是出了名的抗揍。
这样一想，凌虚真人又隐隐有些许难言的情绪，他这徒儿……还没来得及管教，就打不过了？
这样复杂的情感实在不足为外人道也。
也幸好最终高兴盖过了心中那浅浅的遗憾，凌虚真人也想开了。
管她呢，自己要管教，她还能还手不成？
该揍还得揍，管她疼不疼。
话虽如此，但当他的视线落在秦姝身上的时候，还是忍不住从心底泛起了一丝心疼。
这小丫头也算是他看着长大的，虽说只是见了三四面她就长大了，但她小小的模样自己也还记得。
要修炼到混元境，那经受的苦头可不是三言两语能说出来的，她……
千言万语，最终也只汇成了一句话，“好孩子，你受苦了。”
秦姝却笑了起来，“这有什么苦的？我甘之如饴，弟子修为高了难道不是一件好事？”
凌虚真人知道这孩子懂事，报喜不报忧，叹了口气。
就听到秦姝又接着问道：“师尊，您怎么来了？我先前儿回来了几次都没见到您，还当您此时也没出关呢！”
凌虚真人说道：“上个月刚出关，今日恰好察觉到你这里有灵气波动，便寻思着过来瞧瞧，没想到你还真回来了。你这孩子也是，一走许久，本尊闭关醒来，拿出传讯玉简看了一眼，发现一条讯息都没有……”
听着他老人家碎碎念，秦姝还觉得怪亲切的，便笑了起来。
“那是没遇上什么危险，真要遇上了，早喊您了。其余小事，回来当面跟您说岂不是更好？”
秦姝这么给自己辩解着，一抬头就对上了自家师尊满是笑意的眼神，“哦？原来是这样么？那如今见着面儿了，你可有什么要跟本尊说的？”
秦姝：“……”
她清了清嗓子，说道：“师尊，弟子见着祖师爷了。”
凌虚真人：“？！”
这……这是她说的所谓的小事？
“祖师爷？”凌虚真人脸色大变，连忙追问道：“你在何处见到的？”
秦姝叹了口气，神色也有些唏嘘，“说起来您可能也不信，弟子是在鬼界见到的。”
秦姝这么一说，凌虚真人眉头一拧，愣了片刻，似乎又想到了什么，眉头逐渐舒展了开来。
“我信。”
秦姝：“……”
师尊对自己的信任还真是毫无保留，真叫人好生感动。
“祖师爷可知道你是玄天门弟子？”凌虚真人问道。
秦姝老实点头，凌虚真人再次问道：“祖师爷他老人家可有什么交代的？”
秦姝轻咳一声，摸着鼻子说道：“也没什么，就是……让咱们给他老人家上点香。”
凌虚真人愣了一瞬，很快就想明白了。
他领着秦姝去见了一趟掌门，掌门听了秦姝这话，直接大手一挥，“重新绘制一幅祖师爷的画像，还有那些转鬼修的弟子们，都给画了画像出来！往后每日派一个弟子盯着，必须保证香火不断！他们剑修当修士的时候穷了一辈子，如今去了鬼界，自然得帮他们一把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