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去许大茂家了!”秦淮茹若无其事地回道。
贾张氏大吃一惊,“腾”地一声坐了起来,呵斥道:“秦淮茹,你还要不要脸了,一个寡妇大半夜地去单身汉家里,你……你……我呸,不要脸。”
秦淮茹放下棉衣,坐在炕沿,没什么表情地开口:
“没你想的那么不堪,我刚从厕所出来,许大茂迷迷糊糊地回来,冰天雪地的,我怕他出点事,就把他送回了屋里,这才耽误了点时间。”
“这就好,没什么事就好。”贾张氏有了笑脸,钻进了被窝里,看到秦淮茹不动弹,好奇地问道:
“怎么还不睡?”
“妈,我觉得还是得再把京茹喊来。”
“什么?就那丫头,你还叫她来干嘛?”贾张氏一脸不悦,她很不待见秦京茹。
秦淮茹于是就把下午亲眼所见统统添油加醋地告诉了贾张氏,效果立竿见影。
“什么,许大茂竟然和于莉妹子搞到了一起?这?也太快了吧?”
“快什么快。”秦淮茹如实说道,只不过眼角的阴云难以驱散,“你还当许大茂是之前那个放映员啊,人家现在是科长,轧钢厂正儿八经的科长,放眼周围这一大片,谁有人条件好。
于家姐妹多聪明啊。
于莉直接把妹子介绍给许大茂,而人家于海棠也争气,三两下就把许大茂给拿下了,谁都没反应过来。
不行,我明个一大早就得回趟乡下,必须得把京茹给喊来,这事没完。”
【啪嗒。】
灯光熄灭,贾家陷入了黑暗。
第二天一早,秦淮茹就匆匆赶往乡下,还是直奔三叔家,但却和上次大相径庭,遭遇了冷待。
仔细询问,原来是上次京茹回来时,把受到的委屈都说了一遍,而且重点都放在了贾家,主要原因就是贾家和许大茂关系不好,这才导致许大茂没看上她,和她没什么关系。
秦淮茹不受白眼都是因为两家是实在亲戚。
知道症结,秦淮茹自然把目光放在了秦京茹身上,坐到她身边,低声嘀咕了两句,秦京茹立马惊喜地问道:“真的?”
秦淮茹点头,又说了好些话,没让三叔他们听到。
片刻后,秦京茹立马改变了态度,二话不说就收拾了衣物,连饭都没吃,直接就跟着秦淮茹到了四合院。
秦淮茹昨晚的话语仿佛触动了贾张氏内心的某根弦,她的态度发生了微妙的变化。
这次,贾张氏不再冷嘲热讽,而是换上了关切的语气,她的言辞中透露出一种真诚的关心,让人听起来仿佛是一个和蔼可亲的老婆婆。
眼神中少了往日的刻薄,多了一丝温暖;说话的声音也变得柔和起来,仿佛带着一股慈爱的力量;每一个字都像是经过深思熟虑,既表达了对秦京茹的关注,又让人感受到她的善意。
贾张氏的表情也不再是冷漠和不屑,而是充满了慈祥,乐呵呵的。
“京茹,路上辛苦了,来,喝碗热水!”
她微微皱起眉头,似乎在为秦淮茹担忧,这种变化让秦京茹不禁为之惊讶,但她还是没伸手去端热水。
她现在最重要的目标就是许大茂,只要能让许大茂娶了她,那她以后的生活……想都不敢想了。
“姐,你说大茂哥喝多了,那要不我去看看他,给他收拾下屋子?”
秦淮茹突然想到他脖子上自已留下的标记,那现在让秦京茹去许家,岂不是……
“好,那你直接去许家吧,给他把炉子点了,一晚上都成冰窟了。”
秦京茹得到允许,高兴地直奔许家。
她伸手轻轻一推,门开了。
刹那间,一股浓烈的、酒后的臭味钻进了她的鼻腔,让她感到一阵恶心,深吸了两口气,试图让自已适应这股异味,同时在心里为接下来要面对的情况做好准备。
终于,她鼓足了勇气,一头扎进了房间里。
屋子里很冷,比屋外强不了多少,许大茂正躺在床上,蜷缩在被子里,鼾声如雷。
当务之急是清理地下的污秽。
秦京茹麻利地脱下外套,找到袖套,拿起笤帚,去外面铲了一簸箕土,盖在污秽上面,然后用扫帚清理干净,倒在了角落。
之后就是拾掇炉子,生火。
火苗升腾,秦京茹坐上了水壶,之后就开始收拾屋子。
睡梦中的许大茂感受到了温暖,眉头渐渐放缓,朦胧中,她感受到屋里有个女人,下意识地以为是于海棠,轻声喊道:
“海棠?海棠?”
一阵香风袭来,有个女人出现在他手边,他下意识就抓住了对方的手,呢喃道:“水。”
舒服地喝完水后,许大茂又困了,歪头就睡了过去。
秦京茹把水瓢扔到水缸里,看到缸底没水了,她直接就拎着水桶去中院接水。
于是乎,不少人看到了她从许大茂家出来,一副当家女主人的样子,纷纷猜测,难道……
秦淮茹也看到秦京茹来接水,她巴不得更多的人知道秦京茹是从许大茂家出来,立马大声道:
“京茹,你这是给谁打水啊?”
“大茂哥啊,他家里的水缸没水了,他睡得太死了,只好我来接水了!”
一言既出,震惊了所有人。
睡得太死?!
这……是不是太快了?
呸,不是,这应该是违反了原则吧?
不少人都皱起了眉头,其中脸色最难看的就是一大爷。
这是犯错误啊!
好死不死的,于海棠来了!!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