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知道的就是这些了,全都说了。”
李科长眉头紧皱。
许大茂这话和刘海中完全就是两个版本。
刘海中说是许大茂指使的,而许大茂呢,则说自己完全不知情,就说了刘海中和他要官的事,剩下的就不知道了。
但是根据自己问询两人时的表现,李科长还是相信刘海中。
那就意味着许大茂说谎了!
凭借多年的经验,他一眼就能看出刘海中是个胆小怕事,肚子里藏不住东西的人。
相比于刘海中,许大茂那就是个老狐狸,他的话九成真,一成假。
但偏偏就是这一成假话,也会让他的话,意思完全不一样。
李科长确信,许大茂要隐藏的东西,那就是他用官位当诱饵,再用些有的没的话术,欺骗刘海中帮他偷娄科长的东西。
按照刘海中的话来说,那是一些信件,记录着娄科长【犯罪】的一些信息。
而按照这个思路走下去,那许大茂拿到这东西能干嘛呢?
举报?
威胁?
也就是这两种吧!
而举报对他有什么好处?威胁又有什么好处呢?
李科长想不明白这个事情,只好在心里记下这个思路,等之后再慢慢思考。
小张,许大茂看李科长不说话了,仿佛在思考什么,也安静地坐在一旁,不敢打扰。
“许主任,你知道刘海中是怎么说的吗?”
“什么,怎么说的?总不能说我的坏话吧,我就是说话直了一些,二大爷也不至于怀恨在心吧?”
许大茂语气轻松,但却暗藏祸心。
经过他这么一说,再加上他之前的话,那别人会下意识跟着他的思路走,这一走,刘海中说的话不就成了【求官不成被拒绝后恼羞成怒,然后诋毁许大茂】的戏份了嘛。
许大茂早就知道二大爷靠不住,肯定会全盘托出,那自己这么一来,不说洗清嫌疑,但也能说的上掌握了主动权。
毕竟, 一个犯了事的工人,咬死一个拒绝他的主任,这不是很合理的嘛。
李科长也猜到了他的心思,但他没说什么,自己可不会被他这种小把戏糊弄到。
再说了,在他心里,许大茂可不是什么好人,是他的头号监督对象。
“刘海中说是你指使他去娄科长办公室偷东西的,是你用中组长,呵呵,承诺他事成之后就让他当中组长。”
说到这个中组长,李科长还是会笑出声,到现在,他还是不理解,一个没一点实权的职位,怎么会有人惦记。
理解不了,根本理解不了一点。
许大茂听到这话,顿时就气急败坏了,一巴掌拍在桌子上,愤怒地说道:
“污蔑,这是赤裸裸地污蔑,好你个刘海中,枉我还叫你二大爷,你就是个混账王八蛋,呸。”
似乎是觉得自己有些失态,许大茂站起来主动道:
“对不起啊,李科长,我……有些激动了,对不起。”
李科长摆摆手,摆出了一个很理解的表情,道:
“呵呵,能理解,能理解,毕竟被 冤枉 ,任谁都不好受。
更何况许主任和刘海中关系还不错,生这么大的气也能理解。”
许大茂一副感激的神色,但觉得李科长【冤枉】这两个字似乎说的有些重了,但他长叹了一口气,道:
“唉,想不到啊,没想到二大爷还是这么小心眼,我就是拒绝了他的请求,他就这么冤枉我。
他也不想想,我就是一副主任,哪里能帮的了他呢,唉。”
不想再听许大茂继续这么啰嗦下去了,李科长问道:
“许主任,你不解释一下吗?”
“呵呵,对不起,我……实在是有些伤心了。
至于二大爷说的他去娄科长办公室偷东西,是受我指使,这都是无稽之谈,我怎么会做这种事呢。
李科长,你一定得给我做主啊。”
“我会的,那我问你,娄科长怎么就正好去了你办公室了。
甚至可以说是,当时娄科长前脚刚走,刘海中就进去了,怎么会这么巧。”
“对,我承认事情发生的时候娄科长是在我办公室。
但这事它是有原因的啊。
何主任今天不在厂子里,回去看亲戚去了,食堂就剩下我一个主任。
那我一想,食堂这么一大摊子也不能不管啊,就把何主任手底下的那摊子也搂了过来,反正一件事也是做,一些事也是做嘛。
但是何主任的活我并不是很熟悉,就派人去请娄科长过来核对账目。
因为我不懂嘛,看的就比较慢,废了不少时间,娄科长就在我办公室待的时间比较长。
有人,对就是他。”
许大茂指向了小张,继续道:
“他来叫娄科长的时候,我们俩正在讨论账目呢,不信你们可以去问娄科长,她可以替我作证。
我是真的冤枉啊。
至于刘海中为什么就那么凑巧的,娄科长刚走他后脚就进去,那我怎么知道。
也许是巧合,也许是他早就计划好了,一直等机会呢,这谁能知道。
李科长,不能因为这么一件小事,你们就怀疑我吧,这……我可不接受。”
李科长立马笑笑,道:
“哈哈哈,这怎么可能,我们保卫科办案,讲究的是证据,没有证据肯定不会冤枉任何人的。”
“呵呵,那就好, 那我就放心了,我相信李科长你们一定能查到事情真相,还我一个清白。”
“嗯嗯,我们会的。
那辛苦许主任了,我们这次的问话就结束了,你可以走了。
之后我们可能还会有问题问你,希望你不要介意。”
“呵呵,不会的,我肯定配合,能尽快破案,也能早点还我清白嘛。”
“哈哈,那小张,你替我送送许主任。”
“许主任,您请。”
“哈哈,好的,李科长再见。”
“嗯嗯,许主任回见。”
一会儿,小张回来了,第一句话就是:
“李科长,怎么样?”
“呵呵,是个狡猾的狐狸,这次啊,事情有些难办喽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