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手慢慢放下了,屈辱地攥紧,无力地拍打着地面。
他的嘴,没有关闭的想法了,甚至有时候金汁进来,还会下意识地吞咽。
他的心,仿佛停止跳动了一般。
可是,棒梗的仇恨的种子却发芽了。
他恨自己的母亲,奶奶。
恨许大茂,阎解成。
恨三位大爷,老太太。
恨何雨柱。
甚至,整个大院的人他都很。
棒梗在心底发誓,以后自己一定会报复回去的。
……………………
“好了,没有了,看看棒梗怎么样吧。”
许大茂放下掏粪勺,努力憋着笑。
棒梗终于感受到自己对身体的掌控权了。
接着。
“呕……呕……”
肚子里的东西就像决堤的大坝,倾泻而出。
“咦,好埋汰。”
许大茂往后一跳,远离了这污秽之地。
棒梗足足吐了三分钟,最后双眼都翻白了,昏了过去。
秦淮茹立马急了。
“棒梗,你怎么了?
一大爷……”
还是三大爷见多识广,直接道:
“这应该是脱力了。
耗子药最后的症状是吐血,棒梗现在没这个症状,我估摸着差不多了。
不过保险起见,还是得把棒梗送到医院里,让医生看一看。”
秦淮茹算是找到了主心骨,立马点头,准备把棒梗送到医院里。
“淮茹,还是先给棒梗清理一下吧。
还有你自己,身上的衣服也换一换。
不然我怕医院的人……”
话不用说的那么清楚,在场的人都懂。
就是怕人家不接收呗。
棒梗现在这个样子,还真有可能,人家不想要他。
“哦哦,好。
妈,你用水给棒梗清理身子,我回去拿衣服。”
一大爷看着秦淮茹回屋,指挥起了现场。
“一会儿解成,大……”
“一大爷,我身上这味道也不好闻,我得回去清理一下,不能和你去医院了。”
许大茂看一大爷又准备拉他当壮丁,急忙出声。
“行吧,那就光天你和我去一趟吧。
大茂,解成,你们把这东西放出去,一直放在这里也不像话。
大家伙都回去吧,时间不早了。”
等秦淮茹出来的时候,大院走得就剩下寥寥几人。
棒梗光着身子蜷缩在地上。
幸亏现在是夏天,今天晚上天气也不错,不然肯定得着凉。
不过,棒梗身上的污秽还是被清理干净了。
“来,棒梗,把衣服穿上,妈带你去医院。”
给棒梗穿上衣服,让刘光天和阎解成把孩子放到板车上,几人就准备出发了。
“三大爷,明天得麻烦你去给棒梗请个假了。
就说……说……棒梗生病了。
麻烦你了。”
秦淮茹也知道棒梗这事瞒不住,可是,能拖几天算几天吧。
“好,我明天会去给棒梗请假的,你放心好了。
快去吧,不要耽误时间了。”
许大茂刚好也回来了,看到秦淮茹眼睛一亮,他立马闪人,跑着回了屋。
“怎么了,你被狗追了吗?”
许大茂靠在门上,喘着粗气。
“呵呵,比……狗……呼……还可怕。
呼……”
许大茂就是怕秦淮茹找自己。
眼看着棒梗去了医院,那肯定得花钱。
秦淮茹看到自己眼睛就放光,一看就是把自己当成冤大头了。
自己现在不跑还等什么时候跑。
“什么啊?
对了,发生什么事了?”
“嘿嘿,我和你说啊……”
……………………
“淮茹,你过来。”
贾张氏把秦淮茹拉到一边,低声道:
“这次一大爷去了,要是棒梗需要花钱,就让他付钱,知道了吗?”
“妈,这样是不是不太好,毕竟……”
“有什么不好的,他是四合院的一大爷,这事就得他担着。
没事,他肯定会自己掏钱的。
我的意思是,你再多问他要点。
棒梗这一看就得需要营养,要不少钱呢。
你得多问他要点,知道了吗?”
贾张氏的意思很简单。
医药费你出,营养费也得你一大爷出,谁叫你是一大爷呢。
另一边,一大妈也在和一大爷说话。
“秀莲,给我拿点钱,棒梗这下我看得不少钱呢。
我兜里就五块钱,感觉不够。”
一大妈不乐意了。
“老头子,这钱怎么就你出了。
我告诉你啊,今天这钱你一分都不能出,知道不知道。”
“这……不好吧,我毕竟是院里的一大爷。
淮茹家什么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,这钱还真不一定能拿的出来。
这要是没钱,耽误了孩子的救治时间,那罪过可就大了。”
“大什么大,就算耽误了,那也是她们自己耽误的,管你这一大爷什么事。
你是院子里的一大爷,可也不能什么事都管吧。
你是不是糊涂了,你忘了棒梗怎么才变成这样的。
他是去老太太家偷东西才这样的,你忘了啊。
上次他就偷老太太的钱,这次呢,又是吃的。
上次的事看在他是个小孩子老太太没多追究。
可是,这次呢。
要我看啊,就是棒梗自找的。
反正话我说在这,这钱你不能出。
还有,要钱就是没有。
你把人送到医院就赶快回来,明天还上班呢。”
一大爷这些话倒是听了进去,也没继续朝一大妈要钱,转身走了出去。
“走吧,咱们快点去。”
四人行色匆匆,一会儿就赶到了医院。
当值的医生听到棒梗的情况后,立即推进去观察。
还好,情况不是特别差。
“孩子现在就是脱力了,昏过去了。
但是也不能松懈。
这样,你先去办个住院,观察两天,看看情况。
然后我们给输一些营养液,对他身体好。
给,这是单子,你去缴下费。
缴完费后,我们就安排住院,输液。
快去吧。”
秦淮茹一接过单子,惊呼出声。
“怎么这么贵啊,不就是观察一下嘛,怎么要四块五呢。”
“这是营养液的钱,住院费你还得另交。
孩子要是情况好的话,这些就差不多了。”
秦淮茹又看向了一大爷,眼神里满是乞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