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一个防卫者能防八艘列车？长见识了。”
是女声，柔嫩温婉，非常好听。
说实话，如果没有那张脸，很多男人听到这种声音都能出来。
陈安问：“你是谁？”
巨脸挑眉，眼珠子同步停止转动，全部看向陈安的方向。
“我是你们的审判者。现在宣布你们有罪，需要接受惩罚。”
“什么惩罚？”
“死亡！”
巨脸四处晃悠，试图寻找其他角度撞击。
陈安询问帝摩斯能不能对付。
帝摩斯给的回答是极难。
“为什么？难道这张脸是融星四重？”
帝摩斯回答：“脸不是本体，只是一种虚妄的化身，纯物理攻击对其无效。因此我不能对付它。”
陈安：“扯吧，它脸厚成那样，把列车撞得左摇右晃，难道不是实体存在？”
“并非实体，而是能量。我猜测，这种状态对方持续不了太久，我们坚持住。”
先不管是否正确，陈安将其他副列的防卫者也准备好，随时接班，毕竟亚摩斯仅能坚持十分钟。
过了两三分钟，星空之巅出现更多巨脸，造型各不相同。
有的长了扭曲的环带结构，上面全是眼珠子。
有的长着菊花状嘴巴，裂开时露出无数尖利牙齿。
还有的脸上长满刺状物体，飘动时释放出绿色气体，让它自己很陶醉。
总而言之，每张脸都丑得很有特色，对车内乘客造成重大的精神打击。
不过，其他脸没有落下来，而是在嘲笑有四只眼睛的那张脸。
“傻了吧唧的，别人绝对防御，你拿什么去对抗？”
“声音好听有什么用，脑子不好使。”
四只眼气得脸部扭曲，转过去对其他脸怒吼：“闭嘴！”
“自己菜还不让别人说？搞快点，车里的生命太香甜了。”
“我闻到了精神弦的美妙味道，车里的小家伙们，谁愿意与我契合？”
“咦？好大的载体。我明白了，这就是那艘叫做扶摇的列车。陈安在吗？”
陈安万万没想到，它们居然知道自己的名字。
考虑到有那么多列车被摧毁，它们确实有机会获取这些信息。
于是，陈安释放出巨大的拟态虚影，站在列车顶上，毫不畏惧。
“我就是陈安，你是谁？”
某张巨脸舔了舔嘴唇，饥渴道：“我喜欢你的精神弦，美味极了。愿意与我契合吗？我可以留你一命。”
陈安不回话，再问：“你们是谁？”
巨脸们发出各种笑声，而后一个个消失，只剩下四眼巨脸。
“想知道我们是谁很简单，把防御打开，我会让你知道得清清楚楚，明明白白。”
陈安讥讽：“你当我是傻子吗？我猜，你们肯定是某个擅长装神弄鬼的文明。现在我看到的一切都是虚妄，你们在误导我，对不对？”
四眼巨脸停止攻击，脸上不再有表情，恢复成最平静的模样。
“不愧是最强列车长，竟然能在这种时候始终保持冷静状态。但我很想知道，你能保持多久。”
它的脸逐渐虚化，消失了。
陈安皱起眉头，想不明白为什么突然出现又消失。
“扶摇，立刻通知全列车开会，所有人动脑子，把可能的情况都给我找出来。”
陈安抬头望向深邃的星空，心头的寒意始终无法消解。
他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恐惧。
因为他有可能死亡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