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师座,是我们的飞机,是我们的飞机!”那个中校看到隐约看见飞机上的青天白日旗标志,激动地说道。
不只是他,周围的人其实都很激动,特别是看到日军飞机被赶跑的那一瞬间,一些人都激动地跪在地上大哭。多久了,多久没看见自家的军机在天空跟日军搏斗,这里的天空又被日军飞机占领多久了。
天上的飞机显然没有打算停留的意思,而是朝着剩下的四架日军飞机追去,打算多击毁几架日军飞机。不过下面的人基本上没有看到飞机尾翼上的那个红星标志,只有极少数人发现了不对劲,袁庆荣就是其中之一。
看着这飞机飞来的方向,袁庆荣心里也是五味陈杂,嘴上悠悠地说道,“谢参谋,这不是我们的飞机,是北面那个邻居的!”
“什么?师座,那不是印有我们的青天白日旗吗?”旁边的这个中校参谋惊讶道。
“在中国印有青天白日旗的jūn_duì ,不止我们一支jūn_duì 。而且这飞机明显是从北面飞来的,我们的飞机即便来也是从西南方向飞来,很明显是北面这位邻居的赶来支援我们。”袁庆荣无奈地说道。
“这。。。。”听到袁庆荣这么一说,这个谢参谋顿时有点不知所措,不过想到刚才被击毁的那架飞机有一个降落伞打开,他便试着问道,“师座,刚才来支援我们的有架飞机被击落,我看有人跳伞,我们要不要?”
“派人去把那个飞行员接过来,毕竟救了我们的性命,别让下面的人误伤了。后面到了洛阳,想办法把那人送回去吧!”
袁庆荣也不是那种不讲道理的人,即便他的指挥打仗能力不是多好。不过既然八路军是为了救他们才被击落了一架飞机,即便是政见不同,分属不同阵营,但他还是知道有恩必报的道理。
“是,师座!”
虽然日军飞机被赶跑了,不过下面的这些人高兴之余,悲伤之情也显露而出。此时的地面不少人都在哀嚎,这些都是被刚才的日军飞机击中的士兵和百姓,那种混乱情况,日军飞机自然专挑人多的地方,所以几梭子弹下来就是死伤一片。
飞机走了,但地面的残局也得有人收拾,刚才不到10分钟的空袭,造成了起码500人以上的伤亡。地上被丢弃的各种物资也很多,甚至有人还在那发死人财,在死去的尸体上不知道摸什么。
开始的时候很多将士都以为是国民党自己的飞机,但也有跟袁庆荣一样细心的人发现这些飞机都来自北方。不过对于这些处于败局的国民党jūn_duì 来说,八路军飞机的出现无疑是黑暗中的光明,给他们带来希望。
之前的战斗,他们饱受了日军飞机的空袭,但却无能为力,防空武器以及战机的缺乏,让他们只能被动挨打。
八路军前来支援,对洛阳附近的国民党jūn_duì 来说,是个喜事。他们中间很多人知道八路军挺能打仗,即便是跟八路军的交流不多,但还是有不少跟八路军有关的消息在jūn_duì 中流传。
也正如国民党高级军官所料,八路军只派了军纪赶来支援,地面部队没有出动。他们知道现在即便是他们败得再惨,他们的那个委员长都不会允许八路军的部队出现在黄河以南的地区,那是重庆那个委员长的底线。
在老蒋看来,领土即便是给日军占领了,等日军战败了,还有夺回来的可能。但要是让八路军的地面部队过来,到时候赖着不走,以现在第一战区的情况,根本无力阻挡,大部分地盘都得八路军占领。
对于这个忌讳八路军也知道,所以双方都保持了基本的默契。
其实八路军帮忙更多的是不想豫西北国民党jūn_duì 惨败,导致日军威胁山西安全。若真的出现那种情况,前线的八路军肯定得南调,而且至少得用一个纵队前来防守,这样就会影响前线的战斗。
不过即便有八路军的空中支援,但毕竟隔得远,飞机数量也有限,不像日军直接把机场修在了郑州。
。。。。。。
郑州,
这是郑州第三次失陷,之前的两次日军没占领几个月就被当时的国民党jūn_duì 赶了出去,至于这次日军能占领多久,还真是个未知数。
失陷的郑州城一片萧条,大街上开门营业的店铺非常的少,很多百姓家里都是紧闭大门。或许是城里的百姓习惯了这种情况,也或许是对国民党jūn_duì 的无能感到失望,在日军占领后,大部分百姓都没有逃走,而是留在城里苟且偷生。
大街上那还未消散的血迹以及无处不在的弹坑,证明着这里前些天发生着多激烈的战斗。死伤的尸体早已被清理,即便是日军再残忍,也不会把尸体放在城区不抬走来恶心自己。
日军士兵大规模劫掠财物的时间早已过去,日军高层对此也没有约束,认为这是能提升士气的一个方法,反正这也不是他们第一次干了。偶尔还有几个散兵游勇拿着枪砸开一户居民家,抢劫可能存在的财物,不过面对日军的荷枪实弹,只要不威胁他们家人的安全,很多人都不反抗。
或许是他们早已把财物给藏好了,也或许觉得好死不赖活,反正日军抢完这一次,下一次就不来了。
但是他们从昨天开始就发现了一个事,城里的日军莫名的紧张起来了。由于胆小他们不敢出去查看怎么回事,但是城里的防空警报却是不时响起,然后就听见日军叽里呱啦的骂声,天上还传来枪炮声,甚至城里还传来爆炸。
他们也很疑惑,国军不是被赶跑了吗,怎么郑州城还有交战声,他们很好奇,不过想到日军的残暴,他们忍住了好奇。
“八嘎,这些该死的支那八路军!不好好的在山西待着,居然跑过来干涉皇军的行动,都该死啦死啦地!”
日军现任第一军司令官吉本贞一正在大发雷霆,拿着他的指挥刀在院子里砍来砍去,院子里那刚刚发芽的古树,直接被锋利的武士刀砍掉了一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