伍厨听着张弛的话,摇了摇头说:
“你孝敬个屁,不寻摸我东西就不错了,寒冬腊月的吃月饼,也搞不懂你这脑子是怎么想的,一厨子每天捣腾糕点比做菜还有劲儿。”
“这不是看着你的火腿手痒痒吗?总不能做个火腿炖肘子给她端过去吧?那成什么了?”张弛说着就没再管伍厨,奔向了库房。
“我说你少切点儿,这玩意儿比你说的什么肘子老鳖贵多了,哄小姑娘随便做点好看的糕点就成。”
伍厨看着张弛的背影忍不住喊道,刚想抬腿追上去,又放下了脚步。
“唉!造孽啊!都是一堆祖宗。”伍厨说着才一挥手出了厨房,眼不见为净。
张弛切好火腿出来的时候,没瞅见伍厨的影子,才坏笑的拿着纸包出了酒楼,奔向了黑市,又拎了只老鳖才又奔向了伍厨家。
听着张弛进屋打招呼的声音,坐在桌前擦着一堆杯子的伍厨忙抬头看了过来,见张弛手里的纸包的大小,又心疼的闭上了眼,用力的搓起了杯子。
张弛见伍厨闭上了眼,连忙拎起了老鳖说:
“师父,你快看,这只老鳖快三斤了,还是他们翻塘的时候挖出来的,今儿可是捡了个便宜,你这切的火腿不冤枉。”
一边的李秀琴看着伍厨的表情就知道他这是心疼了,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没好气的说:
“干嘛呢?没听见弛子和你打招呼是吧?不就是一点火腿吗?瞧给你心疼的,小气。”
伍厨听着李秀琴的话,这才睁开了眼,想要开口解释,张弛抢先笑着说:
“师母,就没这回事儿,我这不是看着天冷了吗?就想着给您做点滋补的,刚一说老鳖,师父就非让我切点火腿来配着。”
伍厨听着点着头说:
“就一点儿火腿而已,能有什么的?我还想着让他多切点儿,别到时候就做了一点儿月饼,他还得拿着和人小姑娘吃剩的,来孝敬我们俩。”
“你瞎说什么呢?好好擦你的杯子吧!”
李秀琴没好气的拍了下伍厨的脑袋,才看着张弛打趣道:“和小锦怎么样?上嘴总该有了吧?”
“嘿,这才多久?目前还是纯洁的革命同志友谊,急什么啊?”
张弛说着就转移话题接着说:“得,一会儿再和你们慢慢聊,到时候还有些儿我们院子的趣事说给你们听,我先去给这甲鱼炖上,这可是个功夫活儿,得花时间。”
张弛说着就钻进了厨房,李秀琴看着张弛进了厨房,才对着伍厨说:
“这小子和你年轻的时候一个样儿,以为厨子讨好姑娘就该做吃的,哪能够啊?还是得靠花言巧语。”
伍厨听着李秀琴的话,也放下了抹布,思绪飘回了从前说:
“我记着我当初也没说什么花言巧语吧?不就没事儿给你做吃的吗?你不还是跟了我?”
伍厨纳闷的说完话,头就又被李秀琴拍了一下说:
“那时候能和现在一样?乱世找厨子是对的,现在厨子能比得上工人、领导吗?谁家好姑娘还能看得上厨子?给你洗个衣服都能累死个人!”
“好啊你,总算说了实话,算计我几十年了是吧?合着你当时不是图我的人?图还我做的吃的?”
李秀琴看了看一脸坏笑的伍厨,拿起杯子倒了杯水说:
“我就懒得搭理你,德行!”
说完李秀琴就端着杯子进了厨房,准备问问张弛和小锦的具体的进度,给参谋一下不说,还能给出出主意不是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