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退？他也舍得？每年堂口的生意能赚好几千万吧？”
“你们这都说的是什么意思？我怎么一句都听不懂？”
听明白不听明白的，都开始议论了。
“我鱼头标十九岁出海打渔，二十三岁加入社团！”
“先当了三年蓝灯笼，又当了三年四九，接着给我大佬串爆当了三年头马，这才扎职。”
“这三十五年，我在社团里面也算是任劳任怨了……当初去暹罗那次……”
鱼头标说的声情并茂，情真意切。
从踏上江湖路，到现在打算退休，一一说清。
不知道多少下面的兄弟被鱼头标说的热泪盈眶呢！
……
和宾酒楼外面，照旧有很差佬盯着。
可惜，盯着也没有任何意义。
他们照旧摆弄着窃听设备。
但是耳机里面传出来的，只有莎莎的声音。
“他娘的，和联胜这到底是用的是什么设备，里面的情况一点都听不清楚？”
一个情报组的差佬狠狠的把耳机摔在地上，气急败坏的说道。
“行了，和联胜的设备谁不知道，从高宾当了话事人之后，一直什么都听不见！”
“你们说，和联胜这出了多大的血本啊，竟然在窃听设备上下了这么大功夫。”
“我看他们的设备比咱们强，以后也没必要窃听了，就是不知道，咱们的卧底潜入进去了么？”
其他几个人也同时聊着。
原本这些社团间的密谈，他们时不时的，也能且听到一点。
但是高宾当了话事人以后，那是一点都穿不出来了！
最近坊间传说，和联胜开大会的时候，啥都说。
这要是给录下来，那不能全都送进去！
可是呢！
多少个差佬努力了那么多次，愣是一次没成功。
结果，现在他们来监听和联胜开大会，都快成了一个笑话了。
“卧底？别提了！你们知道卧虎计划么？”
忽然一个人小声说道。
显然，这是差佬队伍里面一个消息灵通之辈。
“怎么没听说啊，听说之前有个挺出名的猛虎出笼计划，就是在卧虎基础上执行的！”
“听说那几位执行计划的头，可是都升官了！”
“后面好像还补充了不少的卧底呢，可是这和联胜的情况，怎么还没人知道啊？”
其他人都议论纷纷的说道。
“我跟你们说，这计划！砸了！”
“咱们能知道这个计划，还不是因为计划失败了！”
“虽然现在还有卧底派出去，但是年年的回报率越来越少！”
“别说是和联胜了，去其他社团当卧底的，五六成都带不回来消息！”
“但是……这和联胜不一样！”
消息灵通的差佬忽然买了个关子。
“你说，以后的下午茶我包了！”
“以后早餐我包了！”
“烟归我了！”
几个情报组的差佬，也是爱吃瓜的好群众，顿时付出了不少的代价。
“我跟你们说啊，咱们去和联胜的兄弟，全都干了正行了！”
“而且，这些兄弟，每年变节的兄弟，超过七成！”
“这是什么概念？你们懂么？”
“我之所以知道这件事，是因为我的表弟的三姨的二哥的表侄子，就变节了！”
“我跟你们说，这些人没办法不变节！知道为什么嘛？”
“因为和联胜给的太多了！工资比咱们还多，工作还轻松！”
“而且还是干和联胜的正行！有身份有地位还有钱，本来当卧底就心中忐忑，寝食难安。”
“还不如直接变节，身份真正的变成普通人，拿高薪，还不用接受心神的煎熬！”
“而且在和联胜变节的人，在警队的档案都被洗白了！”
“这知道要付出多大的代价吗？起码是要养一个世界上最顶级的黑客团队！”
就在这些情报组的差佬还在谈论着卧底的事情。
新晋卧虎计划指挥官，李然，此时也在犯愁呢。
原本的卧虎计划指挥官徐sir，因为多次任务失败，脑溢血好几次，最后成了植物人了。
而李然，则是在徐sir的推荐下，成为了新的卧虎计划指挥官。
只不过，现在的卧虎计划可不如当初了。
李然也是忙的焦头烂额。
当初为了完成卧虎出笼计划，派出去的卧底返回警队大半。
然后因为多次没有提供有意义的情报，资金也被削减了。
最后，人员也被削减了。
李然再去选择人员，都没人配合了。
全靠李然自己去忽悠那些热血青年了!
卧虎计划的盛况，一去不复返了。
“李然，你就是这么执行卧虎计划的？真是个扑街，这么久了，什么消息都没有！”
“你知不知道外面是怎么说这份计划的？说是警队在给社团培养人才！”
“你听听，你脸红不脸红啊！在这么下去，你跟我都要回家去吃老米饭了！”
李然的上司，指着李然鼻子骂！
李然在这短短的时间，头发都干白了，也啥事没成功。
本来一个好好的少年英才，进步反而落后各位同期了。
不知道有多少亲戚朋友，上司同僚的劝过他，想让他放弃卧虎计划。
回归到正道上去。
按照的他的能力，资历和背景。
现在也该升职了。
但是现在李然好久没有升职了。
而且家里还催他结婚，可是接连几次相亲，李然都因为中途得到了和联胜的消息，然后离开了。
相亲也黄了，工作也没有成绩，算是什么都没有进步了。
甚至身体都完了。
在这么下去，这个人，算是废了。
不过即便是这样，李然还在坚持。
他的上司也只能坚持。
他上司好几次都想着中止卧虎计划。
但是因为李然一再坚持，才最后没有中止。
不过总是没有成绩，上司总于是忍不住了，对着李然进行批评。
“老大，你也是知道的，一开始这份计划就不是一时半会儿能成功的。”
李然尴尬的笑了笑，然后摆着手说道。
“你还说？上面早就打算停止卧虎计划了，把我们那些新人，用在他们该去的地方！”
“可是你呢？还在坚持？当初提出这个计划的徐sir都已经离开了！你还在坚持什么？”
“阿然，我不是针对你啊，但是这份卧虎计划，真的没有再继续下去的必要了！”
警队走到李然身边，搭着李然的肩膀，放缓了语气。
“你说我们来警队，是为了什么？升职加薪，功成名就嘛！难道是为了理想？为了全人类的幸福？”
“要是我们有那么崇高的理想和信念，几百年前港岛也不会变成鬼佬的殖民地！”
“一切都要现实一点的好，懂么！”
“听我的，你上一份报告，中止这份计划，咱们好好的升职加薪，省的以后老大不小了，什么都没有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