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很小的时候,就知道自己不是皇后母亲的亲生孩子,他的生母是一个卑贱的人,尽管流着和皇后一样的血液,可他厌恶她。
此时此刻,看见程晚周睿泽心中只有厌恶。
那样厌恶的眼神,让皇上有些不高兴,“睿泽,你那是什么眼神,这是你的母亲。”
这样的话,让在场的人们心思各异,而睿泽听到皇上这样说,仍旧狡辩道:“父皇,儿子的母亲只有皇后娘娘。”
闻言,皇后嘴角溢出一抹笑意,衬着她此时的装扮,竟然有些小人得志的感觉。
一边的程晚却是面色不变,好像已经猜测到了周睿泽会说的话。
可皇上心里却有些不舒服,呵斥道:“这是你对待生身母亲的态度?周睿泽,本国以孝治天下,你若这样厌恶自己的生身母亲,朕会怀疑你这个孩子是不是我大周的皇子。”
程明月听见皇上已经将这样的行为拔高到了国事,随即劝道:“皇上,睿泽还小呢,您可不要这样说。”
皇上皱眉看了皇后一眼,说道:“小,哪里小了,朕在他这个年纪,已经是能够独当一面了。”
又走过去拉起了程晚的手,将她拉了起来,这才发现程晚的整个胳臂都已经血肉模糊了,而脸颊的一侧却是红肿的。
他回头看见周睿泽,见他仍旧不思悔过,便皱眉说道:“皇子周睿泽,不孝母亲,即日起,开始禁足,什么时候知错了,什么时候放出来。”
周睿泽瞪大了眼睛,“父皇,你不能这样做。”又看向皇后,“母后,儿子不想禁足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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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样的行为,看在皇上眼里,更是不孝顺。
皇后还想再行劝导的时候,皇上冷声说道:“有替周睿泽求情的人,和他一起禁足。”
随即,整个场合安静得仿佛能够听到一根针掉落在地上的声音。
紧跟着,在众目睽睽之下,皇上拉着程晚离开了椒房殿。
走到了皇上寝宫立政殿的时候,皇上才后知后觉的松开了程晚的手。
程晚低着头,躬身给他请安,又道:“谢谢皇上。”
皇上却反问她,“你怎么搞得这样狼狈。”
程晚眼珠子转了转,只是说道:“不小心摔的。”
听着她明显的谎话,皇上沉默了一瞬,道:“这个是你的吗?”
他从怀中中拿出了那枚香囊。
程晚一看,正是她给周睿泽绣的那一枚,眼泪顿时决堤。
“周睿泽那样对你,你还当他是你的儿子吗?”皇上有些复杂的问道。
程晚哭着说道:“睿泽是妾怀胎十月生的孩子,妾哪里能不要他,妾爱他啊。”
“可他方才那样对你。”皇上想起方才周睿泽的话,心中有些不快。
“皇上,他只是还小,况且当时生产凶险,星夫人说得也没错,妾克那个孩子,是应该离他远一点。”程晚苦笑着说道。
皇上便对她道:“既然如此,香囊你还要送给他吗?”
说到这里,程晚有些犹豫的看了看香囊。
不行的,她克那个孩子。
“既然如此,就送给朕吧。”皇上对程晚说道。
程晚皱眉,“妾身份低贱,会克皇上。”
皇上哈哈大笑,“朕是天子,有真龙保佑,无人能克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