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他身为队长,却不愿深思下去,更不愿相信自己的队员之中有所谓的叛徒存在。
“如果叛徒在我们之中,那他图什么呢?”蒋天护念念自语,“我们四人都被剥夺了狩虚者的身份,关入戒狱之中。”
“现如今,我们的生活都远不如从前,他这么做的意义又是什么呢?”
徐也又盯了蒋天护一会儿,这才站起身来:“三年前的事情,还没有结束。”
“我会让真相水落石出。”
“不管那个人是你……还是你曾经的队员……”
“我都会将一切都调查清楚的。”
他饱含深意的看了蒋天护一眼,随后推门而出。
直至他离开,蒋天护都在对着自己的桌子念念有词,不断否认着徐也所给出的结论。
……
重新见到蒋天护,让徐也沉寂的思路再度打开。
卷宗上所记录的内容,的确不如直接见到当事者来的更加直观。
蒋天护所展露出的情绪、神色变化皆是真情流露,真实到让徐也都感到有些意外。
环绕在海城之乱上的疑团还有许多,但总的来说,目前的他已经有了一个具体的思路和方向。
十分钟之后,一辆出租车停在了徐也的身边,替他前去调查的方天羽走下了车,来到了他的旁边。
“徐哥。”方天羽搓了搓手,取出一个笔记本念道,“我按照你的吩咐,去见了狩虚三十一队的两名成员,祡烟和沙桓。”
“他们两人目前,一个是开了家小超市,当个体户以度日。”
“另一个则是环卫工人,每天的工作都十分规律。”
“这两人在这两年间都一直维持着这份工作,没有什么特别需要在意的点。”
“在我询问他们两人海城之乱的事情以后,他们给我的回答也十分一致。”
他将笔记本翻页,把自己所记录下的内容读了出来:“三年之前的海城美术馆内,他们并没有放弃平民,或者以平民当做诱饵。”
“一直没有出手的原因,是因为他们的身躯被某种无形的力量压制在了原地,无法动弹。”
徐也眼眸微闪。
这两人的说辞,和蒋天护一模一样,越发印证了他先前的推测。
“你怎么看?”徐也看向方天羽。
“我吗?”方天羽稍愣一下,随后认真思考道,“我想他们的说法,或许是真的。”
“否则他们统一口供,强调一个无法证实的说法,未免太不合理。”
“至于审判庭那么快定罪的原因,大概率是因为南原学院想要尽快将这件事情摆平,以消除负面影响。”
“但现场的痕迹之中并没有特殊能量波动的存在。”
“所以我认为,或许让他们身躯无法行动的原因,产生自内部,是这个狩虚队的四人之一做的!”
徐也赞许的点点头,“正因如此,第四人的口供就很重要。”
“说到这个。”方天羽苦笑一声,合上了手中的笔记本,“狩虚三十一队中的第四人任靖,自从戒狱中出来以后,就一直没有继续参与工作。”
“他将老家的房子卖掉后,自己租了个房住,也一直没有和其他三名成员有所联系。”
“而根据我昨天的调查……”他的表情凝重了些许,“大概在三天前,任靖就没有任何社会活动的痕迹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