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对于幼时的记忆,我非常清楚!”
萧然思忖着:“可是我又感觉哪些事情没发生在我身上,我幼时经历痛苦,应该比真实还痛苦数倍!”
“我甚至有种感觉,这具身体不是我的!”
“你的意思…”
杨墨倒吸一口凉气:“我们不属于这里!”
“没错,可是这种想法太离奇了!”
“如果说出来,别人会以为我疯了!”
萧然自嘲笑道。
“不!我相信你!”
杨墨愣了愣神。
经过萧然这么一说,他也有了这种感觉。
记忆是能想起来,他甚至能想起幼时在京都发生的一切,从淇县长大的点点滴滴也有印象。
可是这些,自己又好像没经历过。
他的经历,更像那天梦见的。
正在两人说悄悄话的时候,府内噪声大作。
“来人啊!救命啊!”
“不许动,钱财统统交出来!”
“…”
屋内的两人顿时一惊,当他们准备开门查看的时候,门已经被一脚踹开了。
“嘿嘿!我来闹洞房了!”
刺青劫匪握着沾满血的刀,狞笑着走了进来。
他的身后还跟着一群劫匪。
此时的院子内正在进行着杀戮,宾客们纷纷倒在刀下。
“我杨家四代京兆尹,你们这些劫匪安敢放肆!”
杨生已然微醉。
再加上其刚硬的性格,他借着酒劲向众多劫匪怒斥着。
结果白胡劫匪手起刀落,将杨生的人头砍下。
“什么京兆尹,老子在灵山就是土皇帝!”
白胡劫匪招呼着手下:“统统杀掉!”
院内立刻哀声四起。
“老大,人找到了!”
就在这时,刺青劫匪已经押着杨墨和萧然来到了白胡劫匪面前。
“好俊的女娃娃,难怪县令说他要了!”
白胡劫匪看着眼馋。
可惜洪县令要的人他不能动,只能眼巴巴看着。
胸中不免起来烦闷,他厉声喝道:“这个杨家公子留着没用了,给我斩了!”
“老大!当着新娘面把新郎砍了,未免太残忍了吧!”
刺青劫匪和一众喽啰哄笑着。
他抬起的刀,便放在了杨墨脖子上。
“杨墨!”
萧然挣扎着,发出撕心裂肺的喊声。
她刚刚找到了值得托付一生,心灵相通的人,现在就要目睹他被杀死,这强烈的悲恸令她瞬间昏厥了过去。
“哈哈,真好玩!”
刺青劫匪阴翳地笑着。
他没有直接砍掉杨墨的头,就是为了看看新娘悲惨的反应。
现在新娘昏过去了,他也不在犹疑,手起刀落。
刀地上,人也死了。
“唔…唔…”
刺青劫匪捂着。
一柄小刀扎在他的喉咙,鲜血不断喷出,他已经说不出一句话,无力地倒在了地上。
死的人,竟然是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