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命归邪,命丧邪起...”
“唎揭儜,怛唎般耶......”
随着悚然的悼词念动,他的双臂像白幡一样摆动。
呼!
一股邪气似乎是受到他的感召,立刻卷起了祭坛下三十多个亡魂。
然后邪气卷着这些亡魂,一股脑涌入了般若面具的嘴巴部。
接着又发出咕咕...吱...的咀嚼声,亡魂竟然全被他吞了进去。
没等四人从震惊中缓过来,那人又挥动邪气,连续不断将上百个亡魂吃下。
每当他吞没大量亡魂,岛屿上空的邪气仿佛就浓郁了几分。
“吞噬亡魂,他究竟是人是鬼!”
林墨愕然道。
“不会吧,不会真是他吧!”
廖华从腰间取下望远镜,想要看得更清楚。
可马上他的嘴唇就哆嗦了一下,一字一顿道:“向天仇左手腕有一条刀疤,这人就是向天仇!”
“我本以为向天仇只是协助瀛国开启邪鬼仪式,真没想到他竟然是仪式的祭司!”
“有没有一种可能,向天仇本就是瀛国人!”
林墨突然道。
“不可能,周国连长以上的军籍,都必须是周国本国人!”
廖华摇头道。
“又或者这个向天仇,并不是本来的向天仇!”
林墨挑眉道。
“你在什么?”
廖华一头雾水。
就在这时,身披祭祀袍的向天仇转过了身,看向了四人。
“你是怎么知道的?身上流淌着肮脏血液的小子!”
般若面具下的眼睛,正死死盯着林墨。
“你的面具下面,又何尝不是另一层面具呢!”
林墨冷冷道。
“继续说下去!”
向天仇音调阴沉道。
“军部总指挥部内,有个特殊的祭拜位!”
“遗照上人的寿衣是左向掩衣襟,这是只有瀛国人才会有的习惯!”
“再加上遗照上的人至少一百多岁,按照时间推断很有可能就是六十年前来周国的瀛国大祭司!”
“特地祭拜一个祭司,说明这个朔方镇统领的特殊身份!”
林墨淡淡开口道:“当然这并不能证明,向天仇就是瀛国人!”
“但是据我了解,向天仇在哪方面突然就不行了!”
“可是向天仇正值壮年,就算是不行,也不会像她老婆口中不行得那么突然和彻底!”
“所以很有可能是有人替代了他,而老年人在哪方面不行却很常见。”
“六十年前来陆地的武士多为二十岁,六十年后也就是八十岁!”
说着他指着向天仇戏谑道:“再加上有人说向天仇曾经一段时间性情大变,所以我想一定是有人杀了向天仇,并且缝合脸皮,将自己伪装成了向天仇本人!”
“什么!缝合脸皮!”
廖华声音都为之一颤。
接着他仔细回想了一下,难怪向天仇一年四季都留着络腮胡子,敢情是为了掩盖缝合线。
若是采用画皮鬼的易容术,肯定会被察觉,但是缝合脸皮就会保险很多。
“这个瀛国老武士,取代了向天仇,在军中隐忍这么多年,为的就是利用朔方镇士兵启动邪鬼仪式!”
廖华愤怒地攥起拳头。
“封魔都灭亡了十几年!”
“没想到剩余的封魔人,依旧这么难缠!”
“你猜的很对,我就是老武士!”
一边说着,大祭司取下了般若面具,露出了那张向天仇的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