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比毒老人还恐怖！”
林墨有点头皮发麻。
毒老人把人养成人俑，然后宰杀吃掉。
可眼前的恶老人，竟然把人洗脑，让这些人在白天当苦力，晚上心甘情愿地割掉自己的肉供给他吃。
“难怪只有手臂大腿之后，以及腹部臀部有伤口！”
“因为这些部位多肥肉，即便割掉也不太会影响他们白天劳作！”
血瞳鬼都看不下去了：“被割掉的部分就用绷带绑着，等到新肉长成再进行下一轮切割！”
“我虽喜欢人肉，不过也是杀了之后再吃！”
“恶老头刺活人的肉吃，简直不是东西！”
就连电锯鬼都吐槽道。
“这人连鬼都不如，还特么自称善良人格？”
林墨冷笑一声。
他继续朝盆地方向看去，那群人在割掉肉之后，再次用绷带缠上伤口，一个挨着一个进入石窟内睡觉。
因为天一亮，他们就要继续凿建石窟干活。
人们散去之后，佛首内的铃铛声和佛音再度响起。
声音扩散极广，一直传播到整片迷雾林。
迷雾林中游荡的野鬼们，闻声朝着盆地行走而去。
他们拖着身子，如同百鬼夜行在盆地中央汇聚起来。
那群鬼中间，一个心魔鬼尤其醒目。
她的裙摆时而漆黑，时而变得洁白，且她脸色极为憔悴，每走一步都挺艰难。
当野鬼们全部聚集在大佛之下，虔诚地跪拜下去。
“阿弥陀佛！”
“世间多苦厄，当鬼难逍遥！”
“施主们不幸化魂成鬼，虽摆脱生老病死，却又遭受着鬼气惑心，心魔缠身的磨难！”
“想要解脱需要习得佛法清心寡欲，逐渐解开心魔除去鬼气，重新步入轮回获得新生。”
大佛的佛首中传出那苍老的声音。
那声音在佛音的衬托下，显得慈悲无比。
“特么的，要不是我见识过你的真面目，还真可能被你骗了！”
林墨啐骂了一声。
他转身对契约鬼们道：“大伙吃饱喝足，待会干票大的，把恶老人罪证记录下来。”
大佛前的布道一直在持续，下面的野鬼越听越着迷。
有的鬼竟然痛哭流涕，懊悔自己化鬼后杀过了不少人，有的鬼捶胸顿足，忏悔生前做过的恶事。
紧接着，他们身上的鬼气，都奇迹般地消散了一点。
这些鬼气聚成一股，最终汇入了佛首的口中。
“我鬼气真的少了呀！”
“折磨了我几十年的心结，好像也想通了不少！”
“恶老人慈悲！”
“...”
众多野鬼都叩头感谢道。
“真的有用唉，邪恶人格被彻底压制住了！”
高诗诗惊奇地看着自身。
裙子变得白亮如雪，心中也清朗无比。
那种压抑沉重的感觉，也都荡然无存。
“谢谢！”
高诗诗对着佛像虔诚一躬。
她相信只要再布道几次，就能彻底摆脱邪恶人格，超生入轮回。
“善哉善哉！”
就在这时，佛首中再次传出恶老人的声音：“贫僧深知诸位空腹，特地准备了人鲜肉，尔等可吃完之后再听佛法！”
“有肉！有肉！”
众鬼立刻瞪大了眼睛，口水直流。
佛莲座下的一条条肉，鲜嫩无比尚有余温。
面对这种诱惑，众鬼们毫无抵抗力，全部争先恐后地奔去，开始争抢生肉。
众鬼中，唯有高诗诗伫立在原地。
虽然已然成鬼，那种鬼的本能可以让她闻到人肉的奇特香味。
即便极度渴望吃肉，但是她的内心还是抗拒且厌恶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