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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屋驻应天参赞马慕睿拉拉着大长脸。
眼镜瞪得和溜溜球似的。
看着进到房间里的全副武装的警卫,他感觉人格受到了侮辱。
他双手摁着沙发的扶手,指甲在沙发的扶手上扣了个印记!!
简直是没有把他们白屋的人放在眼里!!
叶安然带来的警卫排大部分人站在了走廊的两侧。
一个班的人进到了莲花厅。
外事部火药味十足。
好似人坐在了火药桶上面。
赵主任踩着红毯,步履匆匆地往莲花厅走。
站在两侧的警卫,让他有种十足的压迫感。
在走近莲花厅门口的时候,赵主任停下。
他转身认真,严肃地看着叶安然,“非要如此吗?”
“万一惹恼了马慕睿,事情就变得复杂了。”
“谁来收拾这个烂摊子?!”
…
叶安然一声正气,他看着赵主任,“主任,到时候我来收拾这个烂摊子。”赵主任:……
他气得眉毛快要飞起来了。
“就怕你收拾不了这烂摊子!”
…
他转身走进莲花厅。
再次见到赵主任,马慕睿第一个站起来。
千叶一夫和冈村宁二随后紧跟着站起来。
马慕睿皱眉沉声道:“赵主任。”他手指着站在莲花厅里的士兵,怒道:“你们这是什么意思?”
“难道,你们连最基本的外交理解都不懂吗?!”
“所谓的礼仪之邦,就是拿枪进来恐吓我们这些手无寸铁的领事官吗?!”
…
马慕睿唾沫星子乱飞。
这局面。
赵主任尴尬地抠脚。
当前。
他需要和白屋搞好关系。
不只是因为从白屋贷下来的款子没有还完。
他想办些自已想办的事情,就要依靠白屋这层关系。
而维系这层关系最便捷的方式便是和马慕睿搞好关系。
他是他们沟通的桥梁。
他转身看向叶安然。
也是先通过行为举止告诉在场的人,这不是他的意思。
叶安然把赵主任的心理活动,看得透透的。
他也不打算让赵主任背锅。
叶安然幽冷的目光看向马慕睿,冈村宁二,和那个他怼了无数遍的脚盆鸡驻应天领事长千叶一夫。
怎么就会有人,喜欢在一块石头上绊倒那么多次呢?
他一定是贱吧?
他看着马慕睿,“诸位先生,你们好。”
“我就是你们要找的东北野战军副司令叶安然。”
“我是一个将官。”
“和你们文官不同。”
“我走到任何地方,都只实施一个规矩:将不下枪,兵不卸甲。”
“既然你们请我来,就得按照我的规矩来。”
“否者,我立刻,马上走。”
…
马慕睿表情僵住。
站在他身边的冈村宁二,目光阴鸷。
千叶一夫愁眉苦脸。
在叶安然身后,马近海和高直航等人昂首挺胸。
伫立在一旁的陈助理咽了咽口水。
不愧是指挥东北野战军在东北和关东军打过大胜仗的人。
他往莲花厅一站。
此前鬼子和瘸子的狗腿子盛气凌人,压人一头的气势,瞬间烟消雾散。
陈助理看向叶安然。
佩服。
佩服!
这是什么?
这就是华夏人的骨头!
在华夏人自已的家里,什么规矩都要听外人的,那和狗有什么区别?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