关东军临时司令部。
武藤信球倒大霉了。
从凌晨五点。
从渤海湾进入的水面轰炸机、驱逐机疯狂地朝锦溪投弹。
重达百磅的航弹,在锦溪关东军临时军营爆炸。
整座城,一片火海。
面对标识着膏药旗的飞机。
关东军的鬼子谁也没有过多的在意。
他们以为,武藤信球和冈田顺平是个人恩怨,不会上升到双边的军事对抗。
只是。
那只是他们以为。
轰炸机惊醒了卧榻而眠的鬼子。
他们谁也没有过多的去揣测,只是翻个身,堵住耳朵继续睡。
直到航弹落进军营,直到航弹炸开房顶。
直到鬼子尸体如同铅球原地起飞。
那些驻守在关东军临时指挥部周边的鬼子,光着腚满大街跑!
他们喊着救命!
四下逃窜。
满大街都是躲避空袭的鬼子。
轰!
一枚航弹直接炸塌了武藤信球所在的临时指挥部。
十几个鬼子少将被埋!
武藤信球鸡贼的躲在房屋的三角区。
爆炸击飞的石头,搞得他头破血流。
负责保护武藤信球等人安全的卫队冲入废墟。
掩护着武藤信球等人转移。
“将军,我们要尽快离开这个地方。”
“我们的军营和指挥部,遭到了严重的空袭。”
“伤亡惨重啊将军!”
副官和高参一人架着武藤信球一只胳膊,往车上走。
他们把武藤信球推到车里,随即上车开车朝着锦溪以东疾驰。
沿途街道上到处都是鬼子的尸体,弹坑。
副官开着轿车,在狭窄,充满建筑废墟的公路上逃生。
面对那些慌不择路的鬼子士兵,他疯狂的鸣笛。
鸣笛不奏效的情况下。
副官加大油门,直接把挡在车前面的鬼子撞飞。
关东军司令部撤离的车队紧紧地跟在武藤信球的后面。
他们完全顾不上部队的死活。
只知道要离开这座遭遇轰炸的城市。
武藤信球崩溃了。
他看着站在制高点,向渤海湾方向飞来的飞机挥舞膏药旗的陆军,神色凝重。
哒哒哒~
激烈的机炮声从空中传来。
762毫米的子弹击穿了扛着军旗的鬼子,击穿了关东军军旗……
武藤信球脸是绿的……
到任关东军司令部,他在北方受到过最大的屈辱,来自叶安然。
他没有想到。
南下离开新京,最大的屈辱竟然来自帝国的海军。
他双臂青筋暴起,面色煞白,瞳孔布满了血丝。
他怒吼:“该死的冈田!!”
“混蛋!!”
他怒吼的声音刚落。
激烈的枪声从他车后面响起。
接着就听见叮叮当当的声音。
一架飞机从车后面追着武藤信球的车疯狂的开火。
子弹打在武藤信球的车上,瞬时,他的座驾千疮百孔。
武藤信球不敢再骂人半句。
他抱着脑袋瓜子,整个人趴在车后座,太残暴了!!
轰!
一架飞机从前面投下一枚航弹。
航弹瞬时爆炸!
副官连忙猛打方向盘。
剧烈的爆炸击飞的石头,直接击穿了前面的挡风玻璃。
一块棱角分明的石头,直接扎进高参的眉心。
寒风吹进车内。
武藤信球吓傻了。
他看着前面空中高空机动的飞机,满脸的不可置信。
老兄弟。
不至于弄死我吧?
武藤信球心悬在嗓子眼,他不过就是羞辱了一番兄弟。
不过就是让他在寒冬十二月下了次海。
不过就是玩笑弄死了他几个军官……
不至于,不至于弄死我吧?
开车的副官紧紧地握着方向盘,他得空瞄了一眼副驾驶位置上的参谋长。
死了。
参谋长眉头镶嵌着一块石头。
血水从眉头往下流,流了一裤裆……
他回头看向武藤信球,“将军。”
“高参他,他牺牲了。”
武藤信球愣住。
他连忙扶着前面的靠背爬起来往副驾驶看。
好惨~
“八嘎!”
武藤信球气炸!
他回头看向紧跟着他的车队和飞机,愤怒。
怒火难平。
可面对第二舰队多架次轮番轰炸,追击他的飞机。
他心里有火,只能憋着!
七点。
一艘登陆艇缓缓机动至海岸。
登陆艇上下来一个班的鬼子。
他们刚下艇。
马战海就带人缴了他们的枪。
孙茂田带着人从登陆艇里搜出来三个方方正正的木头箱子。
其中两个木头箱子,三个人抬不动。
孙茂田撬开箱子,“是黄金。”
叶安然上了登陆艇。
眼前金光闪闪。
他愣住。
用这钱武装打鬼子,想想都舒坦。
怪不得张天海喜欢敲诈鬼子!
就喜欢鬼子看不惯,又干不掉他的那种感觉。
叶安然下了登陆艇。
心情愉悦。
两千万美金!
两千根金条。
这比卖给德意志、大不列颠和意大利五年的技术使用权,得到的总和还多出两千根金条。
马战海看见金晃晃的金条眼睛都直了。
他自从跟了叶安然,才知道美金不论块,论千万。
金条不论根,论箱!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