奥寺美纪也端起了一碗醒酒汤,小口啜着。说起来这道汤还是自己教给京介的,十分简单,就是用煮完米以后的米汤和牛奶勾兑,利用牛奶可以可以保护胃黏膜减少酒精吸收的特性,以及大米的特殊香气来勾起人的胃口。
但是现在喝起来,跟自己做的已经完全不是一个层次了。
真不愧是我喜欢的男人啊,她心里美滋滋的想着。
“可恶啊,该死的女大学生!”
平冢静闻言,脑袋里立刻想象出了阳乃身边围满了各色优秀男青年的景象,心中充满了羡慕嫉妒。
“等等,不对啊,我们不都是一个学校的吗?御茶水哪来的粉红色啊,难道跟高中部吗!”她反应了过来。
“谁说只有女生就不能是粉红色的?”雪野笑着打趣道。
“女,女生!?”平冢静张大了嘴。
“不行不行,我要打电话给阳乃!”她习惯性的就要掏衣兜,但是小手立刻就顺着丝滑的法兰绒睡袍滑进了里面,再一次的摸到了自己光滑柔嫩的肌肤。
哇哦,这手感好好啊不愧是我!
一下,两下,她像是抓痒一样的悄悄在纤细却富有肌肉线条的腰上抚摸着。
“咳咳,小静,我看你这不是很懂吗?”奥寺美纪无语的说道。
“咳咳,雪野把手机借给我。”
平冢静老脸一红,连忙把手伸了出来。
“哎?真要打吗?”
雪野轻呼一声,然后看了看时间,确认了现在应该不是上课时间,才把手机递给了平冢静。
电话很快就接通了,但是那边传来的声音却让平冢静忍不住放下手机确认名字是否正确。
“阳乃,你怎么了?”
怎么一下子变得那么正经?平冢静纳闷的想道。
以往每一次跟阳乃打电话,那边传来的声音一定是“莫西莫西”开头,然后明明是保存了姓名的电话号码,阳乃也依旧会各种不正经的询问,假装自己这边是什么电话推销员之类的。
但是现在,她接通电话以后只是平静的问好,询问有什么事情。
另外一边,在羽田机场头等舱候机室内,雪之下阳乃一只手端着手机凑到耳边,另外一只手轻轻掩住话筒,用的是霓虹女士接电话的经典姿势。
听到那边平冢静的问话后,她向着对面穿着一身葱绿色和服的母亲点了点头,脸上露出优雅的笑容,然后站起身来,另外寻找一个打电话的地方去了。感受着身后母亲审视的目光,想要快步走的阳乃强行压抑着,迈起了典雅的小碎步。
“啊”
她放肆的大呼一声:
“终于能够大声喘气了,差点以为我就要窒息而死了呢。”
听到这话,那边的平冢静微微一愣,试探着说道:
“难道说,阳乃你现在正在跟雪之下夫人在一起不成?”
“当然啊,除了跟母亲大人在一起,我怎么可能会窒息。”阳乃理所当然的说道。
听着听筒里外放的声音,雪野和奥寺一同点头,确实,一般来说只有阳乃让别人窒息的份,能让她窒息的,可能就只有那位在她口中“超级超超级可怕的母亲”了。
“但是你现在不是应该在学校吗?”平冢静纳闷道,难道雪之下夫人要去给御茶水女子大学捐一栋宿舍楼?
“啊,这个嘛”
阳乃站在机场巨大的玻璃墙背后,看着跑道上那一架架或是降落或者即将起飞的飞机,胸口十分沉闷。她必须得承认,除了母亲外,小静也很有让人窒息的才能。
本来还没有什么感觉,一听这个问题,顿时就感觉胸闷了。而且,这绝对不是因为自己的胸部很大!
“因为晚上要跟母亲一起参加大阪那边的一个宴会,所以就请假了。”她的声音听起来异常的轻松,好像能请假去大阪玩是一件很令她开心的事情一样。
“”
平冢静沉默了两秒钟,什么粉色的校园生活已经被她忘到九霄云外了。
“soga,这样啊。那你身体没关系吗?昨晚你不是也喝了不少吗?”
她能说的只有这个,总不能摆出师长的架势,教育阳乃说学生就该有学生的样子,应该以学业为重。那是对阳乃的不尊重,是对她的侮辱。
“安心安心,早就没事了,我可不像小静你那么弱,我可是不会醉的哦”
阳乃一贯得意洋洋的声音从那边传来,平冢静却生不出想要反驳的念头。
“晚上记得少喝点酒。”无力的关心。
“哈哈哈,晚上的可是高级宴会,出席的不是议员就是大公司的社长,所以酒水也都是顶级的,去那种无聊的地方,能做的当然只有好好喝酒喝够本啊”
“你这家伙,还是在雪之下夫人面前那正经的样子要可爱点。”
“哎?好过分啊,小静静”
“噫!恶心!”
“你想说的是恶心心吗?”
“不要啊,住口,别说了,再见,下次见!”
听着手机听筒里传出来的那娇滴滴的声音,平冢静浑身打了个冷颤,连忙伸出食指点了挂断键。
看着桌子上黑掉屏幕的手机,雪之下阳乃的三位酒友一时间陷入了沉默。
阳乃的身体真的不难受吗?这一点,睡眠时间比阳乃多了足足五个小时,喝了醒酒汤后脑袋还依旧隐隐作痛的平冢静最有发言权。
绝对不可能。
阳乃真的不会喝醉吗?这一点,全程听了阳乃和北条京介的通话,看到对方连手机开了免提都不知道的雪野最清楚。
绝对不可能。
阳乃真的很享受所谓的高级宴会吗?这一点,只要脑袋正常的人,都能从刚才的通话中听出来。陪着只是待在身边就会觉得气压变低的母亲,去那种满是社会糟粕的宴会,这跟大家熟知的粉红色大学生活也差太远了啊。
良久,奥寺美纪打破了凝滞的空气。
“雪野,你之前说,阳乃的妹妹今天也会到如意寮去,在那里进行社团活动?”
“嗯啊,是的,其实昨天晚上她就住在如意寮了。”
雪野点了点头,这些都是今天北条君来的时候告诉自己的。那个人,不管什么时候都是那么令人安心。他担心自己今天回家会不会因为雪之下雪乃的存在不自在,所以询问自己需不需要他把活动地点改到其他地方去。
完全没有考虑雪之下,只是全心全意的想着自己。
不过啊,既然早就决定了搬进如意寮里面住,那自己怎么可能还在乎那些呢如果学校里传出自己和北条君的绯闻。
唔那好像也挺不错的啊!
雪之下雪乃?社团活动?
平冢静歪了歪脑袋,满脸迷茫。
没有自己的帮助,雪乃居然自己找到了委托?而且看起来干的好像还不错的样子,以她的性格居然能在别人家留宿?这也太神奇了吧?她那别扭的性格难道已经被矫正了?
平冢静的脑袋里一时间被各种疑问挤满,最后这些疑问都汇集成了一句话:
但是,为什么活动地点会是北条京介的家?雪乃为什么会留宿北条京介家里!
等等,这不是重点。
她摇了摇头,努力把纷乱的思绪甩出脑袋。
她真正想说的是,姐妹两这巨大的生活差别。
姐姐宿醉之后依旧强撑着去上课,究竟是自律还是什么暂且不谈,但是明明这么努力的去学校了,却在母亲的一通电话,一个命令下就要拖着沉重难受的身体,坐上飞机飞往大阪,去进行无聊恶心的社交。
这一切只因为她是雪之下家的继承人,这都是她无可逃脱的,必须要做的事情。
妹妹虽然性格有问题,但是依旧能够安心的在学校里学习,放学后进行快乐的社团活动。
这是家庭环境造成的现象,平冢静作为外人无从置喙,不过,她依稀记得雪乃来找自己创建侍奉部的那一天,她说的话。
「梦想是继承父亲的事业」
小雪乃,如果见到了阳乃的这一面,你是否还会想要继承父亲的事业?
想着阳乃现在应该已经顶着翻江倒海的肚子乘上了飞机,平冢静由衷的希望她是真的不会醉,这样的话就不会在飞机上吐出来,暴露出脆弱的一面“丢了雪之下家的脸”。
此刻还有相同想法的是雪野百香里,她脑袋里想的,是昨天晚上北条君跟阳乃说的那句话:
「下次需要喝酒的时候把雪之下雪乃带上,让她告诉对面劝酒是一种多恶劣的行为,狠狠地痛斥对方。或者让她帮对方戒酒,总之让对方感受一下所谓的绝对正义。」
呵呵呵北条君是神明嘛,他总是有办法
依旧在发烧,扁条体发炎,抱歉,好了就多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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