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有些不明白，不用管皇后不就好了吗，如果不去管她，她现在就没几天活了。
不让彻底医好，又不让她死。
大小姐想做什么。
“姨娘~”
柳如烟回过神，笑了笑，“小姐，我自然会好好医治皇后娘娘的，至于能不能彻底好，就看她有没有这个福气了。”
福气这个东西，事在人为。
柳如烟站起身去了厨房，每天的药，都是她亲自熬的。
不管她熬的什么药，皇后都不会过问一句，端起来就喝。
那毫无信任的样子，让柳如烟有些不得劲。
小姐说的没错，皇后是个好人，这段时间的相处，让她很是了解皇后。
是个好人，同时又是个可怜人。
一辈子被困在这深宫里，还喜欢皇上，一个女人要活的自在，就不能喜欢男人，还是皇上这种多情的人。
柳如烟熬好药，端着进了寝宫。
寝宫里。
只有皇后和贵妃。
皇后已经起床了，她坐在窗户边，看着外面的花，很是高兴。
每次大小姐一来，她就很高兴，不管大小姐说什么。
这个样子，跟她倒是有些像，每次看到夫人她都很高兴，就算夫人拿刀捅她，她都会很高兴的。
在柳如烟看来。
夫人杀她，那也是心里有她，不然她为什么不杀别人呢。
这也是一种看重，不是吗。
“皇后娘娘，药来了。”
张婉馨从柳如烟手中拿过碗，搅拌了起来，药还冒着热气，闻着就很苦。
“这什么药，闻着这般苦。”
柳如烟瞥了一眼有些不满的张婉馨。
大小姐这记性，不是她说的，让皇后吃些苦么，她这可是按照大小姐要求来的。
现在还怪上她了？
“贵妃娘娘，一直.....都是这个药啊。”
张婉馨的视线从碗转移到柳如烟脸上，柳如烟对着她眨眨眼，那表情，好像说一切尽在不言中一样。
张婉馨，“......”
好吧，是她多嘴了。
她把碗往皇后面前一递，没好气道，“喝药。”
“婉馨，药好苦，不想喝。”
皇后眉头会微微皱起，形成一个小小的“川”字，表现出内心的纠结，“这药苦苦的，吃了嘴巴都要变苦了。”
“不喝药，想死吗，多大的人了，还怕吃药，怕吃苦，你这皇后，怎么当的。”
“那你陪陪我，我就有勇气吃下去了。”
张婉馨，“......”
蹬鼻子上脸，也不看看自己多大年纪，怎么说出这般不要脸的话。
“真的好苦好苦。”
皇后委屈的看着那碗药，身体还往后挪了挪，很是抗拒，一点也不想吃药。
张婉馨对着柳如烟道，“你先下去吧。”
“是，娘娘。”
过了一会儿柳如烟才进去的，她看着桌子上空空如也的碗，又看向已经躺下的皇后。
她那苍白的脸，有些血色，红红的，看起来，就跟正常人一样。
这是心情很好的样子。
柳如烟拿着空碗，又偷偷看了一眼没什么表情的大小姐。
她做了什么，让皇后乖乖吃药？
“娘娘，晚上还有一碗药，您看？”
原本面无表情的张婉馨，猛的站起身，没好气道，“自己喝，哼。”